“老奴怎么可能会欺负十七皇子啊,老奴实在是冤枉啊。”
嬷嬷跪在地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不容易。
“十七皇子自小就是吃着奴婢的奶长大的,奴婢疼爱他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大骂他呢,王妃娘娘您必然是误会了啊。”
“哼。”
苏怡情看着云瑾舟已然脏了的袖口,可这老婆子却丝毫没有要为他更换衣服的意思,若真的疼爱,又怎么会如此呢。
“刁奴!你就活该被拖下去打死了才好!”
云瑾舟见状也不言语,看着跪在眼前的奶嬷嬷眉头紧皱,虽然他实在是不喜欢这老嬷嬷,却也没在这个时候将她素日里苛待自己得那些事情给吐露出来。
“王妃,您必然是冤枉奴才了,奴才怎么可能会欺辱十七皇子,实在是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奶嬷嬷一听,跪下来又拍大腿又是大声的哀嚎,生怕是旁人瞧不见这一幕,想要将事情闹大了才好。
苏怡情如何能看不破她想要做什么,又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
“有没有苛待,一查便知,嬷嬷如果当真是冤枉的,此刻自行前去内务府,让那里的总管太监好好查一查,这些年你
都干了什么什么‘好事儿!’到那时候你再来喊冤也不迟!”
宫女牵着云知白,眼瞅着这一幕,心里头也是没办法阻止,只能保护好小王爷。
“瑾王妃,还是算了吧。”
云瑾舟开口说道。
奶嬷嬷一听他都帮自己求情了,就更加的得寸进尺了。
“奴婢怎么可能会欺负主子,奴婢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了,宫规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这欺负主子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这十七皇子顽皮,您瞧瞧,今日才给换上的衣裳,这才出门不到半日时间,就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奴婢只是说了几句,如何能算得了打骂呢。”
云瑾舟舍不得让奶嬷嬷真的被责罚,可是奶嬷嬷却狠心至此,顺着杆往上爬了个够。
“您是不知道这个十七皇子到底有多么的顽皮,跟众人在一起的时候,十七皇子同他的皇子、公子们拌嘴,时常也会打闹几下,幸而今日脸上也没挂彩,不然王妃您瞧见了,必然要以为是奴婢给打的了。”
老嬷嬷也越说越起劲儿了,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几分责怪的神色。
‘还真是给你一点颜色就开染坊,顺着杆就要上房顶啊?’
苏怡情瞧着她这副着急开脱的样
子,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下去!”
苏怡情瞧见这个奶娘心里头就觉得来气儿。
“是,是,老奴这就退下。”
嬷嬷心中多少也有些恐慌。
‘不过是个瑾王妃罢了,难不成还能把手给伸到宫里面来不成?好歹十七皇子也是喝的我的奶长大的,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你呀,堂堂皇子在宫中居然被一个奶娘欺负了去。”
苏怡情看着云瑾舟,心中虽然不忍,可却又觉得太过于懦弱了,忍不住责说两句。
云瑾舟听闻之后不生气,反倒是面上多了一丝暖意。
“王妃怎么来宫中了。”
他看着云知白,忍不住上前去拉他的小手。
“昨日便来了,今日正欲出宫。”
苏怡情看着瘦小的云瑾舟,心中不由得感叹在这宫中若是没有依仗无依无靠是多么的可怜。
“原是如此。”
云瑾舟说道。
“王妃,今日周太傅在学堂设下了诗会,若是王妃不着急的话,可以带着弟弟一同前往。”
“嗯,好。”
苏怡情一听欣然同意了。
宫女跟在一侧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宫女知道,瑾王妃这是有意想要偏袒云瑾舟,此番
跟着一起过去只怕也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帮他撑腰罢了。
今日学堂的气氛总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奇怪。
云瑾舟踏入了学堂之后,他也很快融入了那些人之中。
苏怡情从旁远远地瞧着倒是觉得十分的新奇。
“想不到十七皇子居然能融入他们这群人之中,我原来还以为他会被……”
“闪开!”
话音未落,只听见云瑾舟那边儿就闹开了。
云瑾舟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给推倒在地上,那孩子嚣张跋扈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活像是一只小豹子,双手叉着腰,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孩子呢。
“闪开吧你!”
一群小孩子都对着云瑾舟指指点点的。
“你别跟我们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晦气了!”
领头的那个小孩开了口,一旁站着的小孩子们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