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没听到那句“小没良心的”,只听见后面四个字,烟花带来的惊喜太震撼,她愉悦回了句:“新年快乐。”
谢聿辞的嘴角立马就压不住了。
他是第一个跟她说“新年快乐”的人,她也是。
烟花规模之大,大到医院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跑出去看了。
没睡的病人也都站在窗边,看着这令人震撼又绚丽的烟花。
程笙感慨:“今年什么好年,连续放了两场烟花,跨年那天放了,除夕又放了,政府什么时候这么会整活了?”
没有政府下批文,不可能放这么盛大的烟花。
谢聿辞单手插着兜,闲闲道:“我听说不是政府放的,是私人找政府拿批文放的。”
他补充一句:“跨年那天和今天的烟花是一个人放的。”
他以为程笙会艳羡不已地问一句“谁这么浪漫”,谁知程笙完全不按套路走。
“咦,钱多得烧的慌啊,放这么多烟花该花多少钱。”
“有钱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般。”
谢聿辞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不是钱多烧的慌,脑回路也正常。
算了,她看到烟花就行了,解释了等下还笑他人傻钱多不持家。
程笙望着漫天绚烂的烟花,忽然闭上眼。
谢聿辞:“不想看了?”
程笙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不是,他们说可以对着烟花许愿。上次看烟花我忘记许愿了,还好今天又看见了,我要许个愿。”
谢聿辞嗤声:“这种骗小姑娘的话你也信。”
说完,他跟着闭眼。
在灿烂如星河的烟火中,谢大少爷也偷偷许了个愿。
-
程笙住到初三出院。
期间程景绎打了电话给她,听说她在医院急匆匆就来了,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一口气。
过年的时间格外清闲,每个人都缓了下来,包括谢聿辞。
他白天当尽职尽责的保姆,伺候一言不合就跟他甩脸子的小祖宗,晚上等小祖宗睡觉后,就去书房处理海外公司的事。
日子平淡美好。
美好得像梦一样。
谢聿辞甚至想,程笙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就这么死皮赖脸赖着她,缠一辈子赖一辈子,也许温水煮青蛙,她哪天就移情别恋喜欢他了呢。
初七这天,公司复工。
谢聿辞要去公司安排开年工作。
出门前,他再三嘱咐:“饭菜保温好了,外面有保镖,但还是要注意,不管谁敲门都别开,乖乖在家,我晚饭前回来。”
那语气像极了出去上班的老父亲对女儿的叮嘱。
程笙“哦”了声,翻个身到另一边玩手机。
谢聿辞有点不甘心,绕到沙发那边蹲下:“我说那么多,你就一个‘哦’字?”
“不然你要听什么?”
“你说呢?”谢聿辞明示她,“一般丈夫出门,妻子会吻一下或者抱一下什么的。”
不出预料的,程笙立马露出那种看白痴的表情。
“谢聿辞,顺便去医院看看脑子,你现在很严重了。”
谢聿辞被骂不生气,反倒笑了。
程笙没反驳他“丈夫妻子”的点,那就是默认了,不错,再接再厉。
到了公司,谢聿辞先让财务给公司员工发开门红包,公司上下一阵欢腾。
有手快的先打开红包,喜得原地直跳:“我的天!今年红包好大啊!比去年多了五张!我宣布,谢总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本来就帅,现在更帅了,呜呜呜,到底什么样的仙女才会跟谢总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帅气多金的谢总莫名其妙爱上我!”
“晚上早点洗洗睡,梦里啥都有。”
果然金钱最振奋人心。
整个上午,澜盛喜气洋洋,欢腾热闹。
中午的时候,端木文翰打电话给谢聿辞。
“聿哥,醉香居,就等你了。”
谢聿辞开完会把积压的一些文件看完,这样下午就能早点回家。
他盖上钢笔,回一句:“知道了。”
每年兄弟几个新年都会聚一聚,今年谢聿辞怎么都约不出来,拖啊拖,拖到初七,谢聿辞终于松口说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一顿饭的时间都像挤出来的。
也不知道过年在忙什么。
到了醉香居,小桥流水。
谢聿辞没有先去包厢,而是站在庭院给程笙打电话。
那边接起,他问:“乖乖吃饭没有?”
程笙刚偷吃了包薯片,舔着唇睁眼说瞎话:“吃了。”
“没骗我?”
“你好啰嗦啊,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