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的糕点你肯定也尝出来竹香味了,根本不可能是抄袭陈姑娘的家传秘方。”文芜也不用多说什么,事实真相如何,周遭的食客们也都心知肚明。
除了用竹叶入味之外,她所用的食材都是做糕点最常见的。只要看看她的空碗就能略知一二,想要依葫芦画瓢做出来根本不难。
“陈姑娘,这究竟是不是你的祖传秘方?”食官脸色徒然变了,站起来高高举起自己手里的一张纸。
“我……”陈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出任何辩解之词。
“陈姑娘,月宁节做糕点,本就是各凭本事。技不如人回去多加钻研便是,何必要遣你那小 弟过来偷窥我的食材,然后加以炮制呢。”文芜早就看到了那虎头虎脑的小子,只不过在她眼里是贼头贼脑。
那小子就站在人群之中,听见有人点他,又见文芜的视线如针般射 了过来。他一个机灵,钻入人群中就是如老鼠般溜走了。
这一逃窜,让陈姑娘的脸色更是发白。
如果不心虚的话,小 弟根本不需要逃跑。他这跑了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是有让小 弟去偷窥过人家的食材吗!
“还请大人将那孩子捉回,好好询问,还民女一个清白,省得有人贼喊捉贼!”文芜可不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敢招惹她,就得遭到应有的惩罚。
食官奉命秉持公正,文芜的糕点受到众人推崇,极有可能当选,那他自然要将这糕点干干净净呈到长公主面前。
当即,他便下令将那孩子捉回。
那孩子跑不快,很轻易就被衙差捉了回来。还没等多问,他就大哭着说是姐姐让他这么去偷窥的。
众人一阵哗然,看着陈姑娘都是啧啧摇头。
“陈姑娘,你盗窃我的糕点方子,谎称是你祖传秘方。如今真相大白,你不给我道个歉吗?”文芜见她咬牙不语,脸上还有几分愤恨之色,明显就是还不知错。
陈姑娘眉毛一阵红一阵青,杏眼圆睁瞪着文芜,咬紧牙关怎么也不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告陈姑娘一个诽谤之罪了。”文芜也不客气,朝着那食官就是点头,“劳烦大人随我走一趟,为我做个人证。”
在月宁节上盗窃他人方子,并且还诽谤他人抄袭。这闹出去可非同小可,陈家祖传的好名声绝对会毁于一旦!
“文芜
!你这方子本来就跟我家祖传秘方相似!说不定你就是在秘方的基础上加了一味竹香而已!凭什么说我诽谤!”陈姑娘不依不饶,就是抵死不认。
文芜眸光一凌,寒芒暗暗浮出:“这么说,陈姑娘是不打算承认诽谤我了?”
“我没有!你才是贼喊捉贼的小偷!”陈姑娘伸出食指,狠狠指着文芜的鼻子。
文芜轻然淡笑,抄起自己的碟子,轻轻捻开了两人各自做好的糕点:“诸位请看,陈姑娘所做的糕点,面皮在外,糯米层在内。但我做的糕点,表面是一层糯米,中间是面皮,底下还是一层糯米,层层交叠共有九层!”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文芜的糕点层次分明。
“难怪文姑娘的糕点吃起来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层层重叠,可不就不失香味,又不多添甜腻吗!”
当中一人惊叹出声,道出了其中玄妙。
“陈姑娘,你们祖传的方子上,不知有没有写这等层叠之法?”文芜故意抬高了些语调。
入味食材不用,炮制手法也不同,味道虽然相似,可其中细节却大不相同。只要是懂得品鉴的人,都知道其中大相庭径,这怎
么都算不上是抄袭了。
陈姑娘彻底白了脸,背脊如被千万冷水泼洒,牙关打颤。
“还不道歉的话,那陈姑娘,我们就去官府吧。”文芜将食官手里的两张方子抄在手里,上面有陈姑娘的字迹,这可是物证。
“小女顽劣,求胜心切便做出此等不义之举。老夫在此,待小女给文姑娘赔个不是了。”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青袍长袖,两撇胡子梳得油光发亮。
文芜见他话语客气,也是敛了敛眉:“先生言重了,如今食官大人已将真相查明,我也无需再多做追究。”
对方是长者,她要咄咄逼人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老夫陈昌,乃是陈家糕点传人。方才听说姑娘以竹香入味,甚是新奇,不知姑娘师承何人?”陈昌沉声问道。
文芜的师父可多了,而且也不在这古代,只淡淡道:“师父淡泊名利,嘱咐过我不能将他老人家的姓名说出来,恕我不能相告。”
陈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忽而又是阴鸷浮出:“那还真是可惜了,月宁节的比试还未结束,或许老夫还有幸得尝姑娘的其他手艺?”
文芜蹙了蹙眉:“还未结束?
”
不是说得到举荐最多的人便能让长公主品鉴吗,刚才那几个大厨的认可,她还以为自己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