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楚子雁不禁惊呼出声,展开轻功,腾身一跃而下,将阿竹抱起。
阿竹已是摔得眼冒金晶,龇牙咧嘴在忍痛。不过好在这台阶很密集,他这小个子滚动起来并没有过多的撞/击,身上并没有造成皮外伤。
楚子雁将孩子抱回阁楼上,解下他的衣服,好好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却见身上有了许多出淤青,但没有刮擦出血。
“你在这坐着,我去取些跌打酒来。”
这阁楼之上向来是不许下人上的,楚子雁只能亲自给他伤药。
转到隔间小屋内,楚子雁这一进门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看得他浑身一颤。
“大哥。”他连忙低头抱拳,避开那让他心颤的目光。
沉时桢凤眸寒芒深邃,冷声道:“那台阶间隔很高,还呈着蛇形旋转,谁让你将楼梯设计成这怪样的!”
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逼问。
楚子雁挑了挑眉,似是吃了一斤黄连:“大哥,设计楼梯的人,就是你啊。”
当初他看到设计图的时候也是觉得这形状过于古怪了,但大哥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只能让人照做。
沉时桢一怔,他的记忆不清,竟不知这
台阶是他设计的。
啪!
他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眼中闪过一抹沉痛。
“一定是我自以为别出心裁,自作聪明!”沉时桢暗暗骂了骂着自己,眉头紧紧锁住。
楚子雁不敢说话,他总不能将罪责揽下欺骗大哥,也不能指责大哥设计出了怪台阶。
“我先出去给孩子上药。”他从柜中取出一个棕瓶,抱了抱拳便出去了。
苏楼的药向来都是世间罕有,带着奇效。
文阿竹身上的淤青经过这药的敷擦,已经是消退得几乎看不见,那疼痛也消散了七八分。
“谢谢掌柜哥哥,但你千万别告诉我娘这事,不然她又要担心了。”阿竹活动了一下身子,自己开始穿衣服。
楚子雁轻笑道:“我还怕你去跟文姑娘告状呢,怎会主动告诉她,我伤了她的儿子。”
文阿竹吐了吐舌/头,其实他是怕自己上来吃了人家的东西,怕被娘责怪。
他平日里跟小伙伴们玩耍,经常从那矮山的斜坡上滚下去,这点子疼其实对他来说忍忍也就过了。有了这上好的伤药,他已是恢复了七八分。
“还好这药没什么味,只要我不说,娘不会发现的
。”文阿竹嗅了一下身上,满意笑了笑,“掌柜哥哥,谢谢你的面跟糕点。你要是见到桢叔叔,可一定要让他来看看我们。”
楚子雁面容一变,随即又是笑着点了点头。
楼下的拍卖会正好轮到普罗花,阿竹见娘已是开始报价,他知道差不多要结束了。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外面玩耍的孩子,乖乖回到了娘的身边,装作已经玩回来了。
稀罕的药草一向都没人要,文芜报了初价就顺利拍到了。
“文芜姑娘!”
一声传唤将即将要走的文芜叫住。
“掌厨先生。”文芜见到来人,也是认了出来。
掌厨带着憨厚的笑,抱了抱拳:“文姑娘夺得街区魁首,可真是长脸了。就我多年经验来看,你的手艺不比那其他五大家族差,极有可能夺得这次魁首!”
文芜轻笑,点了点头:“借掌厨吉言,我自当尽力而为。”
那五大家族没一个是好惹的,她想要赢只怕也不容易。不过有了掌厨的这句话,不管他是虚夸也好,实夸也罢,总归是让她的心里安定了些。
“这次的决赛比试,宣读结果便有进宫的机会,你就没想过做件新衣裳?
”掌厨这是第三次见文芜了,每回见她都是一身朴素,看上去就是穿了好几年的衣服。
“这比赛的八字还没一撇的,我若做好了衣裳却败北,岂不是让人笑话了。”文芜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但她不确定那五大家族会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长公主的为人她也不清楚,说不定她早已吩咐了司膳大人跟其他品鉴官,选定了魁首之人。
“平日就是无事也可以做衣裳,跟比试的胜败有什么关系。这入宫面见长公主可是大事,你若穿着现在的衣服,那对公主可是略微有些不敬了。”掌厨小心提点着。
那宫中可是讲究众多的地方,走路姿态都有严格要求,这服饰妆容更是有条条框框的规矩。
文芜虽是平民,但她现在穿得这一身衣服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其余家中的衣服也都没比这好多少。如果以这样的穿着去见长公主,那她就是脾气好也难免心中膈应。
“苏楼内有一处衣裳阁,文姑娘若是有意裁衣,我就去替你说说,打个七折。”掌厨比出了个七的手势。
越是径直的衣服价格就越高,这七折可以说是巨大优惠。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