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厨的人选要么就是上一任鸿厨挑选出来的人,要么就是通过月宁节比试三年夺魁,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原以为这种方式最为公平公正,却不想还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皇后做梦也没想到,后宫妃子居然敢动用那般阴毒的手段来控制这一场比试。
“民女所言千真万确,闵家公子与苏家无冤无仇,比试落败也从未有任何一句怨言。娘娘大可以找闵家公子对证,相信他亦是能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非虚!”文芜沉声笃定。
没有人会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尤其是迷信鬼神之说的古人,只要在发誓中说谎那就是等着天打雷劈。
闵皓其实可作人证。
“本宫并非不信你,只是这贱/人如此肆无忌惮,肯定是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皇后娘娘脸色已然是铁青,“本宫在得知她插手月宁节比试的时候就派人盯过她了。”
文芜心中一惊,雪妃在比试当中那么明目张胆贿赂司膳大人,皇后竟是没抓住把柄?
那一袋鼓/鼓囊囊的东西不是银子!
忽而,文芜感觉浑身一凉。如
如果那锦囊里不是银子,陆大人为何看了以后脸色
就变了?
“皇后娘娘,民女斗胆有个不情之请。”文芜颔首点头,她的脸色已是镀了一层霜。
就按照雪妃这两次跟她见面的情况来看,她最擅长的就是威逼利诱。司膳大人跟陆大人跟她都没有过多的交集,如果司膳大人真对她言听计从,那也是受了威逼利诱。
有威逼在内,司膳大人就不可能完全听从雪妃,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偏袒苏家。
文芜想到之前在比试中,司膳大人也曾对她夸赞有加,对宁峰的雕工也是赞不绝口。他的心还未完全被收买,这其中还有得挽回的余地。
“你是有主意了?”皇后见她神色之间略有些坚定,不由得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一个平民女子,居然敢动用心机来对付后妃,还是想借她这个后宫之主的手。
“娘娘,比试尚未结束。苏家现在并不占上风,宁家少爷与民女都是苏家最重的敌人,雪妃娘娘想要让苏家稳操胜券,必然会再次对付我们二人。”文芜眼眸微微一亮。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引蛇出洞,再瓮中捉鳖。”
皇后眉眼轻挑,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光,嘴角也若有若无扬起来,似
是有几分得趣。
“民女斗胆,恳请皇后派遣一名值得信任的宫女在民女身边,最好是让皇上跟太后娘娘都信任的人。”文芜语气没有任何的虚软,仿佛这要求就是天经地义。
皇后娘娘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眼中的玩味越发得深沉。
“后宫佳丽三千,各个都想扳倒雪妃,将她的恩宠夺于己身。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一个人成功,就是本宫对她都要避讳几分。你一介民女,敢跟她作对?”皇后语调微微有些低沉。
文芜心尖一颤,皇后这是在怀疑她。
后宫妃子手段狠辣,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你永远想不到对方会用什么法子来害你。
按照她所言,要是皇后真派了一个心腹宫女给她。她回头就去投靠了雪妃,那这宫女就成了皇后有意谋害雪妃的凶手。
心腹宫女只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这一点毋庸置疑,到了皇上面前,皇后十张嘴都说不清。
“糕点比试对民女而言不过就是一场比赛而已。”文芜微微叹了口气,面对皇后的质疑,她也只有无奈而已。
皇后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了。
“雪妃娘娘曾与民女说过,进
入了四强决赛,跟各个家传嫡子同场竞技,这已是能让民女名声大噪。只要出去随便开个小店,那都是座无虚席,生意红火。”文芜冷声低语。
“这一场比赛,其实民女已经赢了。”
本来她参加比试就是为了博取名声,为她以后开铺子造势。像她这种没有后台的人,只能是打出一番名堂来才能在京都这等卧虎藏龙之地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她再无什么野心。皇后怀疑她是雪妃的细作,那根本是子虚乌有。
皇后眸色深沉,盯着文芜的双目,就这么看了半响。
“来人啊,让紫鹃过来。”
不多时,门外走近一个身着清素流纱百褶裙的少女。年约十八/九岁,生得面若敷粉,口若朱丹,眉眼精细甚是清丽脱俗。
“这是原清河郡太守之女,因父遭小人陷害而家族俱没。她随同母族被流放为奴,直到五年前才沉冤得雪。”皇后望着眼前跪着的少女,上前亲自扶起了她。
文芜见这举动,心尖又是动了。能让皇后亲自扶起的人,不说地位有多高,皇后对她定是很喜爱。
“雪妃心思叵测,从今日起你就跟在这位姑娘身边,
配合她行事。”皇后牵着紫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