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是有人蓄意陷害!”雪妃咬了咬牙,“平弟破格入了四强赛,其他家族定心有不服,这一定是他们设下的毒计!”
文芜眉头一敛。
其余家族分别是宁闵聂三家,要查起来起码至少也得费上十天半个月。在这些时间里,足够雪妃做些文章。
“幽王,本宫家父无辜,这才一直没有招供。那几个鸡鸣狗盗之辈说得话怎能作数,只要收了钱,让他们说什么说不出来!”雪妃面色已有些狰狞。
“皇上,早在一月前就有人见过幽王殿下在此女的家宅中/出入,这其中也不知有什么秘密呢!”雪妃恶狠狠看向阶下两人。
沉时桢眸光冷然。
一瞬间,雪妃别过头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芜眼眸轻动,开声道:“皇上,民女一月前曾救过一个受伤的旅人。此人养伤数日便离去,并非如雪妃娘娘所言。”
她恍然灵机一动,又是说道:“民女曾在苏楼求购药草,此旅人也曾去过苏楼,皇上只要询问苏楼掌柜便可知那人是谁。”
楚子雁是聪明人,只要皇上遣人去询问,他定能猜到其中发生了何事。只要他还要脑袋,怎么
都不会跟皇家人牵扯上关系,绝对会推脱说没见过沉时桢。
“雪妃娘娘,你说民女贿赂苏楼掌厨,我怎不至于连苏楼的大掌柜都能贿赂吧?”文芜若有这本事,那还参加什么月宁节比试,直接就可开铺子赚大钱。
有理有据,皇上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一切有迹可循,那就不会是说谎。
“皇后驾到!”
太监的一声高唱划破了大殿。
风袍女子迈着雍容的步伐而来,一道凌厉寒眸看向了殿上脸色已然发白的雪妃。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雪妃浑身一颤,连忙走下殿来行礼。
皇后微微瞧了她一眼,没有理会,朝着殿上帝王行礼:“臣妾听闻皇上有人举报比试舞弊,特带来人证。”
跪着的雪妃如被针扎了一般,猛然颤动了一下。
“皇后也在调查此事?”皇上眯了眯眼,看来这小小的比试之中还有很多不为他知的蹊跷。
“月宁节比试虽小,但三载夺魁便可晋升鸿厨的封赏可不小。历年竞争激烈,无人能连夺三载。苏家蝉联两届甚是不易,但第三载之时却换了人参赛,这叫臣妾是不由得多留了一份心。”
皇后看向脚
边的雪妃,目中冷冽。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关心着糕点比试。臣妾还以为皇后身染头疾,只在宫中静养呢。”雪妃悠悠低语。
一句话,暗中讽刺了皇后装病。
皇后冷哼一声:“今年月宁节比试是谁主持,雪妃妹妹不会不知吧,本宫关心不得?”
今年月宁节比试是长公主操持,作为皇后上心些也无可厚非。
雪妃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来人,传人证!”皇后开声高喝。
文芜侧眸一看,但见从殿外走来的人赫然是紫鹃!
“奴婢参见皇上。”紫鹃叩头行礼,她的身后还有三个被绑成粽子的人,塞着嘴被推搡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着淡绿色官服的白须男人。
皇上心惊:“这些人是?”
“这些人在决赛前偷偷混入清心殿膳房,意图搬走汤锅。奴婢心觉奇怪便上前询问,谁知这三人神色慌张,丢下汤锅就跑。”紫鹃将当日所见都说了。
“奴婢心觉奇怪,询问之下发现膳房中并无此三人。因担心有人对长公主不利,奴婢便找了顾御医查验那被丢弃的汤锅。”
那绿色官府的白须男人,上前道:“启禀
皇上,那汤锅内下了巴豆散,食之便能让人上吐下泻,浑身乏力。”
如果不是紫鹃及时发现,文芜就会吃下那汤锅里的东西,宁家闵家聂家都不会幸免。唯一得了好处的,只有苏桂平。
紫鹃又道:“据奴婢所知,那些膳食都是供给比试者的。而膳食中,比试者都是面食,唯有一人是饭菜!”
她看向了跪地已面如死灰的苏桂平。
随着这眼神,皇上也是明白了。
“那行凶下毒的三人已被幽王殿下逮捕,皇上一问便知。”皇后冷声开口。
如果只有苏桂平不用吃下的那放了巴豆散的膳食,那他就是唯一能健健康康参加比试的人,其中有多少好处,不言而喻。
“雪妃,你苏家看来做了许多事。”皇上嗓音沉冷,目光比他的语气更冷。
宫外的绑架,雪妃尚且可说不知情,但这在长公主的清心殿内做手脚,可就不是苏家人能做到的了。
雪妃嘴唇颤动,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此三人坦言,他们是受了司膳大人的好处。”沉时桢冷冷低语,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