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在暴怒之下,力气也没有收住,这一耳光打得阿竹滚倒在地上,头晕眼花。
“你个杂/种小子!”小胡子余怒未消,上去就是要踹。
“够了!”聂蔺洲冷喝出声,“你想在我国师府打/死/人吗!”
小胡子被冷喝得停了手,唯唯诺诺退到一边。
“拖起来。”聂蔺洲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阿竹。
护卫粗暴将阿竹提起,推到国师面前。
阿竹半边脸肿得老高,但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如小老虎般精猛。
“小子,你踹了他,他也打了你,你们算是扯平了。”聂蔺洲轻声细语,“要是不服,等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一个跟他单挑的机会。”
从这暗藏锋芒的眼神中,聂蔺洲已看出了阿竹心中的怒火。
“你娘来京都可是来投靠人的?”
若阿竹真是幽王的种,那她的娘定是发现了孩子生父的身份,这才从乡下赶来京都。
聂蔺洲不知阿竹以前肖像如何,但是就现在的他来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几分肖像幽王。
“娘来京都是为了开铺子的。”阿竹瞪了一眼边上的小胡子,似是已是准备好了单挑。
“开铺子哪
不能开,为什么要来京都?”小胡子被瞪也是升起,“国师大人,这小子就是在扯谎!”
“我从不说谎!”阿竹厉声反驳,“娘说了,京都里有钱人多,开铺子一个月赚得钱,比在乡下一年赚得都多。”
小胡子哑口无言,聂蔺洲亦是眯眼捻须。
“即是开铺子,怎的你娘呆了好几个月都没开?”小胡子想了半响还是要挑刺。
阿竹冷瞧着他,轻哼一声:“京都的铺子岂是说开就开的,一要有名气,二要有人脉,不然这铺子就是开了也无人问津,还会被你这样的疯狗乱咬。”
小胡子眉眼一瞪,气得脸红耳赤。
“所以你娘为了博名气,才参加了月宁节比试?”聂蔺洲冷声又问,“是为了比试,不是为了见人?”
今年的月宁节比试由长公主殿下亲自主持,只要从街区赛中晋级就能入宫。那位公主殿下一向慈爱,如果得知一个女人怀了皇室宗亲,必然会给一个安置。
“自然是为了比试。”阿竹简单回应。
聂蔺洲摇了摇头,身子前倾直视着阿竹的眼:“不对,你娘肯定告诉过你,她来京都是要见人,你好好想想?”
一个想来京都攀附权贵的女人,绝对不会忍得住心中的得意。她不能对街坊邻居说,就一定会对儿女说。
阿竹看着聂蔺洲的双目,分毫不移:“你这小老儿真奇怪,你家大业大的,难道还怕我娘抢了你生意不成?问东问西的,横竖抢不了你的饭碗。”
聂蔺洲脸色一白,似是吞了一枚石子。
“把这小子拖下去!”小胡子怒喝,连忙对国师点头哈腰,“大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聂蔺洲抬手示意他闭嘴,眼中暗藏阴鸷。
“啊!”
一声惨叫惊起,个人如麻袋般飞了出来,齐齐倒在院落中,五官狰狞扭曲。
“什么人!敢在国师府放肆!”小胡子见被打的是国师府护卫,猛然是朝着大门处怒喝。
但他这话音刚落,整个人的脸都是煞白如纸。
一双如鹰隼般冷峻的眼睛在日光下褶褶生光,仅仅只是这一顾四方就令人心惊胆战。
“幽王殿下!”小胡子连忙上前跪地叩头,“不知殿下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望殿下……”
不等他话说完,一柄冷冽的剑锋已是搁在了他脖子上。
“那个孩子
呢?”护卫冷冷低语。
小胡子浑身发颤,哆嗦道:“孩子……”
说完,他转眸看向了站在院中的聂蔺洲吗。
沉时桢昂首挺立,威风凛凛。
他一言不发,冷眸直视院中人。
聂蔺洲背脊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只猎豹紧盯着他这猎物。
“搜!”
冷喝声起,沉时桢背后黑衣护卫奔涌而出,如入水之鱼朝着府中各处四散而去。
“幽王殿下,这里是国师府,你这于礼不合!”小胡子话刚说完,脖子上只觉一阵剧痛。
一滴殷红鲜血微微落地,就落在他眼前。
“再废话一句!叫你人头落地!”
小胡子听得护卫的话,闭嘴不敢再言,连疼都不敢喊。
沉时桢昂首阔步,走到庭院中,冷视着聂蔺洲:“交人。”
简单二字如冰锥般扎入聂蔺洲的心。
“殿下,你擅自搜查我国师府就算了,你说的交人是什么人,在下可一点都听不明白。”聂蔺洲强自挤出一丝假笑。
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