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国来使团人员众多,其中就有负责给蓉太子妃安胎的御医在。前日雪妃娘娘派了人过去,说带了些擅长安胎的御医去,我们已没去过安宁宫了。”太医令首领面上尽是不满。
沉时桢眸光暗沉,忽而掠过一抹寒芒。
他二话不说,回身便走。
“殿下!”白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幽王殿下寡言少语,但他绝不会不予表示便甩袖离开。
只要他出现忽而疾走,那就是动怒了。
白穹跺了跺脚,急忙追上,在太医院门前拦住了人:“殿下切不可冲动,雪妃为人阴狠,她这么做定也不怕发现。若您真的去找她理论,怕是要中了圈套!”
谁都知道蓉太子妃腹中皇嗣有多重要,雪妃送去的人如果没办法帮忙保胎,反而生了意外,那她就是死罪。
可是,她非但不怕,还铤而走险,可见这背后有着盘算。
“雪妃做事向来不会只做一面,这背后定有暗针。”沉时桢自然清楚这个妖妃的秉性,只是她眉宇间的怒意依旧不减。
白穹见他冷静,暗暗松了一口气:“殿下既然知道,那这是要急着去哪里?”
从这方向来看,也
就只有雪妃住的芷香宫。
“本王是要去找雪妃,但不会中了她的圈套。”沉时桢别开挡在面前的手,腾身而起跃上马背,勒转马头扬长而去。
这一举行云流云,只在白穹眨眼之间。他没有反应过来,愣着就这么看着沉时桢远走。
他无奈摇头,喃喃道:“那个女人看来是真的重要。”
马蹄奔驰,轻快迅猛。
沉时桢不消片刻就已来到了芷香宫。
“幽王殿下,雪妃娘娘正在休息,您这是?”宫殿前,一名穿着棕红色衣袍的太监,低声轻语。
沉时桢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就是王德祥?”
那公公愣了愣,连忙低头:“难为幽王殿下记得,奴才正是王德祥。”说罢,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笑。
能被亲王贵胄记住名字的下人可不多。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沉时桢冷喝而起,如惊雷般震慑人心。
还在欢心中的王德祥忽而愣了,脸色骤然发白。
还不等他开口说一句话,身子就已被两个黑衣护卫扛了起来,三步做两步冲到庭院中,将他狠狠摁在地上。
“幽王殿下饶命!”王德祥高呼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只是一记重重的军棍,打得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沉时桢冷冷看着地上被打的人,目中冷峻。
“雪妃娘娘救命啊!”
王德祥心知求饶无望,只能是求救。他的嗓音很大,不断在宫外弥漫开。
“谁敢打本宫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尖锐而骄横的嗓音。
雪妃一身金玉雕饰,穿着霓裳羽衣,珍珠琥珀装点其上。这走出来便如仙子下凡,令人移不开眼。
只是有一人没有看她。
沉时桢背负双手,只看着被打的王德祥,对身后走出宫殿的人,只当作是一团空气。
“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威名赫赫的幽王殿下。怎地,在大理寺办不成事,反倒来本宫这找人出气?”雪妃冷笑一声,悠悠走到沉时桢身边。
她的眼眸如蛇蝎般冷傲,沉时桢眉宇不动,一句话也没回应。
“来人,去太医令将御医请来。打完了板子,立即给他将金创药给上了,省得打残废了,让殿下背了污名。”雪妃见他不应,不急不恼,只对着身边的贴身宫女高语。
三十军棍很快打完,沉时桢这才看向雪妃:“自打娘娘入宫以来,
王德祥就伺候身侧。没想到,娘娘竟是如此狠心,竟真眼睁睁看着他被打了。”
雪妃冷笑,走向沉时桢,低语道:“幽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闹/事,门都没有!”
沉时桢眸光暗动,眉宇间迸然而出一股虎狼之气。
“本宫是抢了那个女人的鲫鱼,你想帮她,所以故意来本宫这里惹是生非。只要惊动了皇上,你就可趁机告状。”雪妃轻然一笑,眼角微微勾起。
“幽王,你不会就这点小伎俩吧。”
轻笑如针,扎在沉时桢背脊之上。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是得意,一个是冷沉。
“来人,将王德祥送入大理寺。”沉时桢悠悠开口,“彻查月宁节糕点比试贿赂一案!”
恍然,雪妃面容惊变。
沉时桢眸光深邃:“娘娘不会忘了,这个人曾送过司膳大人一百根金条作礼,涉嫌在月宁节行贿吧?”
那时不止文芜,其他两大家族的公子也都看到了。只是他们一直沉默,直到决赛那天司膳大人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