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的安胎茶是跟御医商量后做出来的配方,此茶世间仅有此一例,对宫蓉也却是起到了安胎的效果。
昨日司徒襄亲眼看见蓉儿将安胎茶喝下,之后不到一炷香脸色上就有了红/润。
这茶别说蓉儿喝了安胎,他喝了都觉得丹田里暖意融融。
“狗奴婢!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来到异国,你们各个都开始松散了不成!”司徒襄望着一地狼藉,怒而开声。
“来人啊!将这几个奴婢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跪着的宫女各个脸色发白,纷纷叩头求饶。
二十大板,这要打起来就得皮开肉绽,至少半个月下不了床!
“太子息怒!”蓉太子妃连忙开口,“此事乃是臣妾一人发怒,与她们无关。”
司徒襄眼眸一变,但还是冷哼:“蓉儿不必为这些贱奴说话,你这么好的脾气,若不是她们犯错你怎会生这么大的气。”
他挥了挥手,喝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拉下去!”
身后护卫抱拳,上来就是擒拿着那些宫女如抓小/鸡一般。
“太子,真不关她们的事。是臣妾不知怎的心情忽而暴躁,为了宣泄心中抑郁,这才
摔了茶杯。”宫蓉见事情不妙,蹙眉喊着让那些护卫放人。
司徒襄走到贵妃榻上坐下,轻声道:“你看你,不是说以后不要皱眉了吗?”
他揉了揉妻子的眉心,淡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心知你舍不得打人。但是这些宫女不敢触怒你,那就说明你在因为别的事情生气。老实说吧,谁欺负你了?”
身为邻国太子妃,还是怀有皇嗣的妃子,哪里有人敢欺负宫蓉。但她没想到自己竟被夫君给戏耍了,一时间面红耳赤。
“你不说的话,我就问她们。若是她们一问三不知,那我照样要打她们的板子。”司徒襄说着,转头又是要问那些宫女。
宫蓉捂住了他的口,嗔怪道:“好了好了,太子殿下睿智。臣妾斗不过你,要听实话,臣妾说了便是。”
司徒襄轻然笑了,挥手让护卫跟宫女都下去。
“方才雪妃娘娘来过,告知了臣妾一件大事。”宫蓉看了看已关闭的寝殿大门,还是选择附耳到夫君的耳边。
司徒襄猛然脸色一变:“雪妃娘娘真的这么说!”
早先在皇帝陛下的宫殿外,雪妃也曾说过文芜是一介罪女。那时他还
以为文芜是哪个落魄官家之后,却没想到竟是这样!
“雪妃娘娘宠冠六宫,没理由会针对一个小小的民女。此事依臣妾看,十有八/九是真的。”宫蓉眸中轻晃过一点阴冷。
司徒襄蹙眉,低头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对,文姑娘跟太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宫蓉答不上来,但她依旧不认为雪妃会说谎:“太子要纳文氏为侧妃的流言已传得沸沸扬扬,皇帝陛下定也已知情。如果他将此事当真,太子少不得要惹上麻烦。”
青睐谋害太后的人,这简直就是再往皇上的伤口上撒盐。
“没想到本太子随口一句话,会传播成这般模样。”司徒襄眉头紧蹙,“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有雪妃娘娘跟文姑娘在场而已,那些宫人总不至于敢说本太子的闲话吧?”
恍然,一个念头在二人脑海里闪过。
宫蓉眸色阴冷,低声道:“文姑娘该不会是想借着太子说出的这谎言,故意给自己造势吧?”
司徒襄眉目一变,别过了头。
“只要太子殿下真去跟皇上求和亲,为了两国邦交,他说不定真会同意。毕竟谋害太后的凶
手还未抓到,文姑娘能伺候臣妾安胎,说明皇上也将她视为无罪。”宫蓉心头一梗。
若真如此,那文芜的心肠也未免太狠毒了!
司徒襄不发一语,回想着雪妃的那些话。在她说文芜是一介罪女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冷静,像是已经知道雪妃会对她说这话。
她的反应很快也很机敏,那些回答也十分模棱两可。
“不管怎么说,文姑娘也确实帮你安了胎。若你腹中皇嗣有损,两国邦交便就此破裂。如此重大之事,皇上还选择派她去做,在这一点上,皇帝陛下视她无罪也很正常。”
司徒襄想着面圣时的场面,在皇帝的脸上似乎阅读不出什么,因为他对文芜的态度就是不冷不淡。
“雪妃娘娘还说,太后所中之毒是来自梦殷。”宫蓉嗓子轻轻/颤/抖,“而且早先糕点比试时,文姑娘就用过梦殷入味之法!”
猛然,司徒襄眸光徒然亮起,双拳紧握。
“臣妾听说了这些事,不由得担心腹中皇嗣。若是臣妾也中了慢性毒,那这孩子……”宫蓉抚/摸着圆/润的腹部,泪花翻涌。
司徒襄低沉冷哼:“不管是谁都别想让你跟
皇儿有分毫损伤!此事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