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已开始有动静,文芜也不想让皇后白白惹上麻烦。
紫鹃心知其中内情也不敢多留,只得离开。
两日后,文芜被传令迁回冷幽宫。
“到底还是要回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也该,贱/人就该去腌臜污渍之地。”
“要我说,早该将她拉出去一顿打死。连太后娘娘都敢谋害,怕不是上辈子就是缺德鬼,一个不知死活的荡/妇/贱/人。”
刚收拾好行囊,文芜就听到门外一阵细碎之语。
她无奈苦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想看她落魄。
忽而,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哎哟!谁敢打老娘!”
高喝之后,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文芜心惊,这里可是招待司徒太子夫妇的宫殿,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她连忙走到门边,只见一个黑衣武服的护卫,冷冷看着一群已经缩着脖子的宫人嬷嬷。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宫中都敢如此嚣张,说些不着边际的荒唐之语!我朝律法严明,肆意诽谤,妄议他人者,剥夺民籍,逐出京都,你们都忘了吗!”
护卫冷声高喝,惊得那些宫人纷纷下跪求饶。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英武少年,
剑眉斜飞,眼如鹰隼。
他扫了一眼那些跪着的人,转眸看向了屋内。
文芜就这么被他看了个正着。
她连忙低头颔首,正要下跪行礼,已是被一双手托住。
沉时桢轻功如飞,眨眼间就已到她面前。
“蓉太子妃又犯病了。”
冷然低语,让文芜心中一动。
她抬眸看着沉时桢,低语道:“我给出的方子绝不会有问题,是不是御医御厨从中篡改了?”
沉时桢眉头轻蹙:“那也只有他们才知情,可是如今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吃了你做的菜才吐的。”
文芜眸光黯然,只是叹息。
这其中是因为什么,她已心知肚明。
雪妃能从安宁宫膳房中劫走一缸鲫鱼,想在那膳食中做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过好在蓉太子妃怕司徒襄知道了担心,将自己偷偷吐了的事隐瞒下来了。父皇命你立即重返膳房,为她继续下厨,直到她顺利安胎,甚至临盆。”沉时桢接到父皇这一桩秘旨时,也是心中微微一惊。
看来太后一事已是暗中有了进展,不然父皇绝不会给文芜这么大的信任。
“若是可以,我还真不想下厨了。”文芜已不是第
一次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安胎成功她没有任何功劳,反而还要被人说三道四,继续顶着嫌疑人的身份。若是蓉太子妃有不测,那她无疑就要被推出来做替罪羊,正好也给太后报了仇。
怎么想,文芜都是处于不利之地。她不是圣人,不想做那成全他人好事,自己徒留一身脏水的事。
沉时桢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牵着文芜就往外走。
“殿下!”文芜心惊,他一个亲王殿下,这样牵着她往外走。若是被人看见了,还不知怎么给他编造流言。
沉时桢手中暗暗收紧,不让文芜挣扎:“事关两国邦交,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他将文芜推上轿子,命人将她送到膳房。
“你只管放心做菜,其他的事,本王去做。”沉时桢面对那一堆柴米油盐,忽而又是感觉自己回到了失忆时,在文家小宅的那段温馨日子。
文芜无奈,可赶鸭子上架没用,她不是鸭子。
“半个时辰足够你做出一套安胎美食,本王也就在这半个时辰内,给你求得司徒襄的道歉。”沉时桢沉声笃定。
堂堂邻国太子跟一介民女道歉。
这话让文芜不免又是心惊
。
但不知怎的,她觉得并非不可能,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沉时桢。
“来人,给文姑娘将炉灶升起来!”沉时桢冷喝,身后二人齐齐走入,配合着就在炉灶底下点燃了火。
“一炷香。”他比出了一根手指。
文芜眸色深沉:“一言为定!”
她系上围裙,将外面的御厨御医统统喊进来。
在宫中的每一次下厨,她必须要让三个以上的人看着,省得又背上了什么下毒谋害的罪名。
几个御厨御医面如土色,低头皆是像被打过的狗。
“文姑娘,我们是按照你的方子做的,配方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可不知为什么蓉太子妃还是……”一名御医欲言又止。
其他人更是面色惭愧。
“不打紧,这不是你们的错。”文芜头也没抬,“几位御医且告诉我蓉太子妃脉象如何。”
其中一个御医走出来,说道:“经过几日调养,蓉太子妃的气血已逐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