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娘娘,这是鬼画符啊!”那宫女见到上面凌乱而邪气的咒文,惊得双手都在发颤。
黄铜小人在日光下烁烁闪着暗光,所有人的背脊在这一瞬间都冰凉到了极点。
“好啊!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在宫中行压胜巫蛊之术!”雪妃指着文芜的鼻子,双眼尽是蛇蝎般的毒汁。
文芜默然不语,只是站着。
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这东西是从她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住。雪妃只要一口咬定,她在外人面前就是人赃并获。
“娘娘,奴婢认得这种符咒,这是梦殷国的巫术!”另一个老嬷嬷站出来,双唇发白,目色惊慌无比。
雪妃眸光轻闪,挑眉道:“你可看真切了,梦殷国那可是邪术巫术并行的万恶之国。我朝已明文规定,与梦殷国有关的书籍资料皆要焚烧,梦殷国人皆不得迈入京都一步。”
她抬眸看着文芜,阴冷道:“若有人敢在皇宫内行梦殷的巫毒之术,那必要诛灭九族!亲朋好友都不能幸免!”
文芜眉头一动,心中怒火黯然横生。
害她一个人也就算了,怎的还带上了九族!赵大
姐张大婶她们何错之有,要被雪妃这般污蔑!
“来人啊,去将大理寺的人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这黄铜小人,若真是出自梦殷国,就必须将这个贱/人毒妇就地处决!”雪妃目光一瞪,毒如蛇蝎。
几个宫女应了,齐刷刷跑了出去,一个个都比兔子还快。
“哎呀!”
然而就在她们刚奔出门口就传来一声惊叫。
“大胆!冒犯太子殿下!不要命了吗!”
怒喝如雷,惊得屋内所有人更是白了脸。
门外站着一个黑衣护卫,他之后则是一抹明黄色。
“本太子不过想来催催早膳,不曾想文姑娘的屋里居然这么热闹,还真是来对了。”司徒襄悄然入屋,扫了一眼屋内众人,目光凌厉如刀。
雪妃连忙起身,脸色冷硬:“司徒太子,安宁宫虽是你的住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后宫。你这般随意来去,若是冲/撞了哪位妃嫔,怕是于礼不合吧?”
后宫妃子并不是各个都三步不出闺门,若要在外行走遇到外男,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那不但妃嫔性命不保,那位外男也会惹来一阵风言风语。
司徒襄冷笑道:“君子坦荡荡,就
是撞见了后宫妃嫔又如何。本太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那么多宫女太监随行。众目睽睽,光天化日,还能有于礼不合?”
反问凌厉,雪妃喉头一梗。
“本太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流言蜚语。倒是雪妃娘娘,大清早的带一帮人闯入人家姑娘的屋子,不知想做什么?”司徒襄语气深沉,目中已是凝重。
文芜连忙站出来,颔首道:“雪妃娘娘是见民女连日辛苦,怕伺候不好蓉太子妃,所以才领着一帮宫女过来帮忙。”
后宫中大多都是女子,除了太监跟护卫之外,任何外男进入那都是死罪。司徒襄身为邻国太子,皇上这才给了他特权,让他居住安宁宫。
但如果司徒襄在后宫里这跟雪妃起了冲突,孰是孰非,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不错,本宫领着这么大帮人,就是像帮衬一下。司徒太子恐怕不知道一个女人准备膳食要费多大的功夫,尤其还是助人安胎,那就更得绞尽脑汁。太子殿下,你不懂得体恤,本宫可不舍得文姑娘受委屈。”雪妃轻勾唇角,冷蔑一笑。
司徒襄眉头深蹙,目中含火。
他误信谗言误会了文芜,
将她细心照顾蓉儿的好意抛诸脑后。蓉儿也因为雪妃的挑唆,险些让文芜又回到冷幽宫那等地方。
话虽说得难听,但确实是他们夫妻俩没有体恤文芜,反将她一片赤诚当成了居心不良。
雪妃这般讽刺让他无言以对。
“司徒太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本宫方才发现有人行了梦殷的巫蛊之术,正要将人送去大理寺呢。”雪妃眉间笑意更甚。
司徒襄眉眼一凌,冷道:“梦殷国巫蛊?”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刺在背脊上的针。
雪妃心知蓉太子妃的过往,更是高声道:“是啊,梦殷国君王任由毒物,导致民不聊生。其国风不正,天下谁人不知,我朝已杜绝一切关于梦殷之物。但是,偏偏就有人要顶风作案。”
文芜蹙眉,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司徒太子可以看看,这个黄铜小人就是从文氏的柜子里搜出来的。这就她一个人住,也只有一个小宫女伺候,凶手就在二人之间。”雪妃挑眉,让拿着黄铜小人的宫女将东西递过去。
宫女双手托着木盒,低头颔首:“司徒太子请过目。”
司徒襄看也没看,只是直视雪
妃:“巫蛊之术虚无缥缈,从没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