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条上是有什么味道吗?”沉时桢见她嗅着纸片,脸色还略微有些异样,心中也顿时狐疑。
文芜眸光轻闪,摇了摇头:“本想看看这纸是不是有带着收买阿香的那个凶手的气味,来判断是男人还是女人。但这纸明显是被刻意熏染过的,残留的味道还很明显,恐怕是凶手的障眼法。”
一张纸上没必要用香气熏染,但如果凶手身上有特殊的味道,很容易便会暴露自己的行业和经常处在的地方环境。
沉时桢嗅着那纸片上的味道,果然是有淡淡香气,什么话也没有说。
文芜见他没有怀疑,心里也松了口气。
好在沉时桢也不用熏香,更不知雪妃身上的香气,不然她这谎言立马就会被揭穿。
沉时桢先前就是将阿香的事情声张出去,最后才逼得她不得不自缢身亡。如果沾染着雪妃香气,还带有杀字的纸条传出去,还不知多少人要成为替死鬼。
“这纸条我就先收着,让大理寺的心腹去调查。”沉时桢将纸条收起来,这种东西不能让文芜带在身上。
“对了,上回在街上的那个孙老太爷上门说想见梅儿,你们之间是怎么认
识的?”
昨日沉时桢在招呼紫樱等人,对那疯老头还未多做了解。
“说来话长,总归一句话就是他早年没了孙女,便将梅儿当成了她的孙女。”文芜也不知孙老太爷为何这么执着,他在不犯病的时候该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不在人世才对。
“原来是这样,那就让他多跟梅儿相处吧。我记得,你所租用的店铺也是孙老太爷家的。”沉时桢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文芜因为店铺而险些得罪人的事。
文芜点了点头:“不知孙老太爷现在何处,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教养出了一个好儿子,我的店铺还没着落。”
古话说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孙老太爷定是个好人。店铺的事情之外,昨日在街上也是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故意装疯将那些混混给故意放了。
不然沉时桢抓了聂蔺洲的人,那小人定要搞鬼。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道一声谢。
此时,梅儿已在睡梦中被叫醒,听说孙老太爷来了于是主动去了会客厅。
“孙老太爷,昨日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大声吆喝惹来了百姓,我定被那些贼人抓走,现在不知身在何
处了。”梅儿想到昨日的情形,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的全力一鞭被那混混轻易抓住,对方还有三个人,要抓住她简直比抓地上的蚂蚱还容易。
“梅儿丫头这就客气了,就算你不是我的亲孙女,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些贼人劫走。”孙老太爷看着梅儿,眼里微微渗出了一丝泪花。
文芜见二人如此和睦,嘴角微微也是勾起笑意。
“文姑娘,你在宫中没受委屈吧?”孙老太爷见到一边的文芜,也是上前问候。
文芜颔首点头:“多谢老太爷关心,宫中虽是虎狼之地,但也不是容不得人。我在宫内有大理寺官员负责监察,一切都还好。”
孙老太爷重重叹息:“这帮贼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以前都是谋害朝廷命官,如今竟直接将手伸到宫中去。”
朝廷斗争波谲云诡,那些谋害朝廷命官的不一定是贼人,还有可能是聂蔺洲这等小人。
只是这句话,文芜没有说出来。
“老太爷就在此处与梅儿说话吧,我看你们二人也甚是投缘。”文芜拍了拍梅儿的肩膀,暗暗朝她打了个眼色。
梅儿会意,知道文姨是让她哄哄孙老
太爷,报他的解围之恩。
“我与梅儿说话却要你回避,这像什么话。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想跟文姑娘说。”孙老太爷眸光忽而严肃,小心看了一眼会客厅外的下人。
文芜见他认真,不禁敛了敛眉:“孙老太爷要说什么但说无妨,幽王府负责守门的都是殿下的心腹,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外面的几个紫衣护卫她都认得,经常跟在沉时桢身边,是他的贴身带刀侍卫。
孙老太爷捻须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嗓音:“在姑娘入宫后,没过几天宫里就出了一帮宫人,说是出来买办。轻昶听说是后宫出来的,也是想推/荐些胭脂水粉,做一笔妃嫔的生意。”
文芜蹙眉,狐疑道:“宫女不得擅自入宫,就算真有事要出来那也是先派太监,孙老太爷确定没打听错?”
宫中有皇商供应一切,后宫妃嫔且按份例领取便是。这领一次就足够用上一年,进贡之物也都是全天下最好的,根本不需要宫女再出门。
“轻昶一直很想跟皇宫中人做生意,绝不会打听错。再者,那些宫女常年居住宫中,这一出来仿佛轻车熟路,径直就去了一家
铺子,似是早就定好要来。”孙老太爷轻声道。
文芜更觉奇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