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太后的细作定是蓄谋已久,在宫中下手除了需要谨慎的心思之外,那毒素的控制也必须恰到好处。
以太后这等年迈的身子,毒素的剂量肯定不能多,不然不但得不到效果,还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为了掌握下毒的分寸,那细作定是已经拿很多人做过实验了。
太后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民间百姓穷困潦倒的不少,想要抓些人来试毒易如反掌。”文芜心头隐约越来越重,“就如那个阿虎,他就是其中一个因为这种毒而受害的人。”
沉时桢眉头一凌,忽而也是想到了什么。
年迈病重的母亲需要救治,阿虎无法才走进了那可以日进斗金的赌坊。但那等地方龙蛇混杂,只要做些手脚不难将赌客的钱赢得一干二净。
阿虎只要没了钱就会走投无路,他不是那等为了吃喝而赌的混混。只要将他逼得身无分文,因为母亲的病,钱就是他非常迫切渴/望得到的东西。
这时候只要用钱做诱饵,阿虎必然什么都愿意去做。
“除了阿虎之外,天下间肯定有跟他一样,乃至于更惨的受害人。”文芜看向沉时桢,眸子里已是出现
了一种紧凑。
年迈者有太后,青年者有阿虎,幼年则有小二。短短一个月内就出现了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受害者,这绝不是偶然。
沉时桢目色森然,沉声道:“那个凶手正在不停地试毒,宫中的细作很可能只是他的同党而已。”
行事的绝不会是一个人,不然经过层层搜身才能入宫的细作身上不会有毒。
有人在宫外跟他里应外合!
“殿下!”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惊喜而仓促的声音,“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太后醒了!”
沉时桢眉眼一亮,文芜亦是猛然站了起来。
“说清楚!”沉时桢望着那来传话的黑衣护卫,语气中也是带了一丝丝的急迫。
“御医们按照赵神医给出的方子,药浴配合施针,不到半日时间,太后的面色就已恢复了几分红/润。皇上大喜,命令御医按赵神医的方法继续施救。谁知,今早太后竟是醒了!”
这可以说是沉时桢和文芜,这半月来听到唯得一好消息了。
“太后醒来后,御医告知了一切。她命殿下跟文姑娘一同入宫,她有话要问。”黑衣护卫惊喜之余也是将话都传到。
沉时桢眉目之间
已是透出暗暗喜色,看着文芜目色放光:“即是召见,太后定是相信你的清白了!”
文芜心中的弦不知怎的也是微微松了些:“先入宫吧。”
她的嫌疑没有彻底打消之前,绝不能掉以轻心。雪妃定是也得知太后召见她的事,按照那妖妃的性子,现在该想法子来给她泼脏水使绊子了。
沉时桢带着文芜一同入宫,但是他却被留在了寝殿之外。
“别担心,既然来到坤宁宫,太后娘娘就不会对我不利。”文芜劝慰着沉时桢,让他在外面安心等候,同时也压低了声音嘱咐了一句,“留心雪妃,别让她的人多靠近。”
沉时桢眉目一凌,暗暗点了点头。
宫中妃嫔大多都有着讨好太后的心思,尤其是一直不受待见的雪妃。哪怕她心里恨透了太后,这么多年也都在想方设法去阿谀奉承,希望能得到皇后的待遇。
太后这一朝苏醒,文芜又即将还清白,她肯定恨得牙痒痒。狗急跳墙,雪妃不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在文芜入殿后,沉时桢便让禁军将坤宁宫给多围了一重。
“罪女文芜,见过太后。”文芜福身/下拜,额头点地
。
对太后的礼数必须到位,不然那身边对她虎视眈眈的太监跟宫女又要鸡蛋里挑骨头。
“好孩子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坐。”太后的嗓音虚弱无力,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丝的关切。
文芜起身,但也不敢上前:“罪女不敢,太后娘娘玉/体安康乃是天下大幸,罪女定日夜为太后祈福。”
太后轻叹一声,招了招手:“在哀家的寝宫内,你不必说着小心的话。谁敢说你半句不是,哀家就赏他一顿板子。”
说话间,那在边上伺候的太监跟宫女都是低下了头。
文芜还是不敢上前,只颔首道:“太后娘娘得苍天庇佑,这大病初醒还是得多休息才是。若是坐久说多了话,恐又损伤了气血,民女恳求太后娘娘多多休息。”
如果太后在跟她的对话中又晕厥过去,那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太后微微笑了,再次拍了拍身边的床榻:“你这孩子定是被吓怕了,若是哀家说几句话就犯晕,御医也不会让哀家宣你入宫。别怕,过来坐吧,哀家有话要对你说。”
文芜见她执拗也没了办法,小心上前,浅浅坐在了床榻边上。
“哀
家昏了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