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死状惨烈,让周边看热闹的人都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姑娘,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聂蔺洲理了理袖子,往后又是退了几步,挥手让人将那野狗带走。
文芜看着野狗目中的血丝,很快也是冷静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聂蔺洲,目中还是满满的狐疑。
方才他手下牵来的本来就是一条发疯都够,龇牙咧嘴,目中迸出不少血丝。说不定是聂蔺洲的手下提前喂了这野狗毒药,再故意让它去咬尸体,做成被尸体毒死的假象。
“看热闹的都散了吧,这尸体上带着剧毒,若是一阵风不小心将这石灰吹起落在你们身上,是死是活可不关本国师的事!”聂蔺洲朝着周围的人怒喝,眼里尽是不屑。
那周边的人猛然哆嗦,转身逃窜而去,谁也不敢多留。
“文姑娘,这尸体上的剧毒非同小可,只有等太医令的人来了才能搬运走,你也不要在此多留了。”聂蔺洲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又是往外走了几步。
文芜瞟了一眼那尸体,绕过走到聂蔺洲面前,微微躬身:“多谢国师提点,此番算是国师对民女有了救命之恩。此恩此德,不知
如何回报。”
这时候她绝对不能放聂蔺洲离开,不然他为何会在这里,这女子是什么人,以后她就休想知道了。
“本国师不需要一介民女的回报。”聂蔺洲眉眼高傲,“若说回报,帮你救儿子的恩情,你已是还不清了。”
文芜宛若被针扎了,眉头微微蹙起。
那件事分明就是聂蔺洲这个小人刻意绑架,到他这嘴里居然反而变成是出手相助了。
“国师说得是。”文芜也只能先奉承下来,“这一大清早的,国师就在外奔波,真是辛苦。先前国师不是说想尝尝民女的糕点,不知今日可否为国师效劳。”
聂蔺洲眯了眯眼,冷笑道:“文姑娘,如果本国师没记错,大理寺的案情还没终审。你也还是戴罪之身,这么往国师府上去,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文芜冷然也是回以一笑:“无知百姓不知内情也就罢了,国师对宫中事了解颇多,怎会不知此案民女已还了清白。不然,皇上又怎会让民女去给蓉太子妃安胎。”
聂蔺洲这是想要拿投毒一事来抹黑她,想得美。
“国师方才走动的方向,这是要回国师府了吧。难道国师就为了逮
捕这名女子,所以才特意奔波这一趟不成?”文芜不等他开口,立马又是追问。
聂蔺洲蹙眉,愠怒道:“本国师去哪里还要跟你交代不成!”
“民女在得还清白时,定会再见到幽王殿下。若是国师真如此辛劳,当然要替国师美言几句,以报当初解救犬子之恩。”文芜铁了心就是要问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蔺洲眉眼一动,目中闪出很怪的光。
“幽王殿下破了太后娘娘投毒一案,可谓是立了大功。若讨要赏赐,相信皇上也不会吝啬。趁此机会殿下给国师美言,那讨得的赏定是非同一般。”文芜见他面有动容,立即又是推波助澜。
聂蔺洲眉眼一挑,双手背负身后,装模作样干咳了几声:“今日/本国师出行,确实就是为了捕捉此中了蛊虫的女子。”
“是有人向国师报信?”文芜细问道。
除非聂蔺洲暗中让人调查,不然以他那奸猾的性子,不会有人甘心替他卖命。但如果是他遣人调查,他又怎么知道蛊虫被藏在谁的体内。
聂蔺洲冷笑道:“这种事情何须通风报信,本国师夜观天象,发现三日都有诛杀星在东北方盘旋,
预示着近日必有人祸虫灾。观星祈福台上的令官都看到了,本国师自然要派人查寻。”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道:“姑娘还是快离开吧,不要在这里省得沾染了邪气。”
二话不说,聂蔺洲扬长而去,留他的手下看着尸体等人来。
观星之术虚虚实实,看天气还是有些根据,但若要看福祸那可就不好说了。
文芜相信天象,但她不相信聂蔺洲。
本来这国师之名就是靠着哄骗得来,他的占卜观星之术根本不如钦天监的令官。方才在言语之中,他把观星台的令官都一并拉下水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开脱而已。
走回家的路上,文芜一直想着那女子说得那句不能通报府衙。
府衙那大人跟聂蔺洲狼狈为奸,这在先前阿竹被绑架时她就已经知道了。那女子除了让她不要告知府衙之外,还说了只能通报大理寺。
说明那女子根本不怕自己身染蛊虫的事情暴露,她也不该是聂蔺洲口中暗示的那种恶人。
“娘,你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阿竹坐在门槛上,看到娘亲回来,赶忙也是上前扯住她的袖子。
“唉,娘你这衣袖里装着的
事什么啊,硬/邦/邦的。”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