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何音,一些回忆也是弥漫上文芜的心头。
那时候沉时桢还没有回复记忆,他还不是现在这个冷厉霸道,行事作风迅猛果断的幽王殿下。
至于那个打压她的县主,在受了一通气之后也再没见过。可想而知定是沉时桢命人跟她说了什么,这才让她没有遭到报复。
说是朋友,沉时桢的做法未免也有些越界了。
“姓文的,不管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都无所谓。婚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我身为丞相千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做幽王妃!”沈浅浅轻哼一声,得意笑了笑。
文芜不发一语,眉头不自觉微微轻蹙。
“算起来,幽王哥哥也到了议亲之龄。相信皇上的赐婚圣旨也快了,我就等着那一天!来日凤冠霞帔,我定让娘再请你做厨子,做一桌子好菜!”沈浅浅笑得越发张扬,起身离去。
阁楼内,茶水微凉。
文芜耳边似是还回荡着沈浅浅说的那些话。
静坐了半响,她才起身回了幽王府。
此时,赵神医已帮菊儿施针结束,正用编制好的棉布沾染中药给菊儿敷着后颈大椎穴。
“菊儿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文芜见女
儿唇色微微红/润,这可是数年来都没有过的!
赵神医不屑冷哼:“老夫出手,就是那阎王爷都得退避三分。这孩子的病虽然暂时无法根治,但要她好转还是难不倒老夫。”
药味清香四溢,文芜也是暗暗舒了心。
“对了,方才幽王殿下来过,见你不再便让老夫给你传话。让你回来之后直接去他的书房,说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赵神医面色冷硬,似是被当做下人差遣相当不满。
文芜察觉出他的情绪,点头颔首道:“多谢赵神医费心,菊儿身子好转,神医功不可没。明日,定以美食回报。”
闻言,赵神医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摆了摆手:“天天烧鸭,这几天也都吃腻了,你给我换换新鲜的口味。”
除了烧鸭之外,文芜还真没有打听过赵神医还有什么喜好。他为了营造自己世外高人的清高形象,那尝美食都是偷偷摸摸的。
“好,文芜记下了,明日午时定准时将美食呈上。”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拜托沉时桢去打听,一切也都一清二楚。
书房内,文芜来到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文姑娘来迟了,方才殿下接到急报
出了门。”护卫等候在门前回报。
以往沉时桢约定的事都不会爽约,文芜心觉奇怪,怎的在自己的幽王府,还有人能将他这么急的叫出去。
“传话的人可是来自宫中?”文芜小心问道。
能让沉时桢这般严肃对待的,也只有宫中人了。
再者,如今能让他这般重视的无非就是太后投毒一案。
“姑娘不必瞎猜了,殿下既让在下留在这等候你,必然不会耽搁太久。”护卫沉声冷道,命人给文芜倒了一杯茶让她稍后。
亲王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主子的事,文芜也不多问,暂且在书房里坐下。
烈日高悬,街道/上人声鼎沸,一派生机勃勃。
“真是太久没回来京都了,比我离开时候要繁荣许多。”
一位蓝衫公子轻晃折扇,手中的白玉扳指在日光下褶褶生光。他的手边还放着青铜兽炉,点的是上千两银子的迦南香。
沉时桢冷眼瞧着这些,沉声道:“京都中传言,鹤王奢侈无度,有败皇族之风。这么些年,你怎的都不改改。”
身为皇嗣宗人,言行举止都有严格约束。朝臣之间各自为党,若真动了心思,一朝弹劾,鹤
王沉孟云少不得要遭殃。
“这么多年不改,不也一样安然无恙吗。”沉孟云轻声淡笑,但还是将手边的香炉给浇灭了。
“幽王哥哥,难得出来一次就别冷着张脸了。这御景楼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我盘下,如今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的眼线。”
周边的席位空空,只有他们两个人靠窗而坐。
三楼高阁,说得话也不会被楼下的人听见。可以说,他们二人想说什么就可以尽情地说。
“让你查的事是有眉目了吧?”沉时桢眉头一紧,神色更是严肃了。
沉孟云叹息摇头,哥哥这个冷冰冰的性子真是十年如一日。
“自然是有了,不然也不敢将幽王哥哥叫出来。”他收起折扇取出一封已经烧焦了边角的信件。
看到这信,沉时桢就知道这是意图烧毁但未遂而留下的信。
他连忙结果,迫不及待就是拆开信件。
“苏楼的药材确实都被动了手脚,这封信就是那始作俑者写的。但很可惜,信上没有一个人的姓名。”沉孟云暗暗叹息,这查到了也等于没差。
只能证明药材真的被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