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国皇族乃书香世家出身,先祖天赋横才得高人传授兵法。凭着xiong中一腔热血,这才揭竿为旗,斩除暴君。
至今以来,周馥国从未有过废太子,只有夭折归天。文芜知道,只要司徒襄不谋反不通敌,将来那九五之尊绝对非他莫属。
蓉太子妃病根在骨,光凭数月的药膳没法根治。若靠本国太医跟御厨,难以根除此顽疾。司徒襄定是问过随行的太医,这才想求她一起回朝。
其实文芜心知这一去,必然是受尽器重,风光无限。
但是,皇族纷争猛于风暴。
“司徒太子拳拳盛意,只可惜文芜无福消受了。”文芜轻声叹息,已是颔首退后。
司徒襄面容一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好:“只要文姑娘愿意随我们回国,我即刻向父皇请命,封你为护国神厨!等同四品大员,并赏行宫御令!”
皇宫大内乃森严之地,能得赏行宫令便是莫大的荣幸。
但是,文芜更是叹息一声:“上一个赏赐我行宫令的人是太后,她在宫中遭歹人谋害,嫌疑人却是我。”
若在周馥国遇到同样的事,那可没有一个沉时桢可以救她。
“
司徒太子不必多言,我心知太子跟周馥国陛下都很爱惜这个龙嗣。只要能保住,能给出一切优厚条件以求高人。但是宫廷斗争波谲云诡,一旦卷入又其实一人之力可以摆脱。”
文芜想到冷幽宫里的那些日子,心底还是不由得暗暗深寒。
如今事情已尘埃落定,但她得罪的人已经太多了。
闻言,司徒襄也没了话说。
除非父皇赐下免死金牌,不然若真有那栽赃陷害的事发生,他无论怎么说都难保文芜。
“即是文姑娘抉择如此,我也不能强迫。人各有命,有了文姑娘的药膳,蓉儿已能顺利安胎,我们本不该祈求太多。”司徒襄也是暗暗叹息,依旧有些惋惜地看着文芜。
文芜听他叹息,也是蹙了蹙眉:“女子受/孕分娩,对身子伤害极大。蓉太子妃的元气本就中虚,只安胎是不够的。必须在分娩后再以食材温补,固本培元。”
她朝着司徒襄那手下微微颔首:“劳烦一借纸笔。”
司徒襄眼眸一亮,连忙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照做。
“文姑娘的食谱甚是高明,蓉儿服用就没有任何不适出现过。冒昧一问,姑娘究竟师承何人
?”司徒襄低声细语。
如果能找到她的师父,以诚意加重金邀请,也是一样的。
文芜轻笑,看穿了他的心思:“为了照顾一对儿女,这些年走南闯北,跟过很多大厨学艺。幼年拜师,那师父也已驾鹤西去,其他的师父,怕是说也说不完。”
早前在宫中,她就说过自己师父多,最重要的恩师已经故去。对司徒襄,她自然也要保持一致的说辞。
司徒襄眼眸灰暗,心也是沉了下来:“那真是可惜了。”
沉思片刻,文芜也在司徒襄的脸上看到了释然。
“人各有命,蓉儿能遇到姑娘,已是上天眷顾了。”司徒襄轻笑一声,也不再去纠结。
文芜心中一动,见他那落寞神情略微有些不忍。
“其实司徒太子根本不需要寻我的师父,你若真为蓉太子妃这般担忧,大可以自己学着做。”
司徒襄一怔,满目不可置信。
“厨艺跟武艺一样,触类旁通,一通百通。只要掌握了其中精髓,稍加练习便可融会贯通。虽说做的没有大厨好,但以司徒太子慧根,不出一两年必然手艺出众。”文芜不是说笑。
周馥国向来是立贤不立长,
立明不立嫡。
选中储君那是帝王跟百官一致认定,司徒襄被册封太子,可见他定是悟性过人。
“能得姑娘如此青睐,我司徒襄自然乐意钻研!”司徒襄眸中恍然起了一丝丝惊喜。
若是真能学到文芜的药膳糕,配上她的一些方子。别说蓉儿的身子可以养好,对他们未来的儿女都有好处。
纸笔奉上,文芜写了整整五页的食谱,包括很多配伍的准则以及禁忌服用之物。
“这些都是蓉太子妃分娩后可用来温补身子的汤膳,至于那安胎的糕点方子早先已给了,太子殿下掌握要领后,可自行按照方子着手。”文芜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所写,这才交付出去。
司徒襄双手接过,感叹道:“能得顾念如此细心,蓉儿跟我将来必定有所报答。”
文芜神色忽而严肃,并未因为奉承而喜悦:“若真要报答,还请司徒太子耐心学艺,若是不合格,这糕点可就只能别人做了。”
既然答应授艺,自然就得通过她的考验,达到她的标准才行。
不然以后司徒襄学艺不精,出去还说师父是她,那不反将她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司徒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