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短促,但未必就如浮云。
文宅的日子一直都是平淡如水,直到文芜莫名遇到了一个失忆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儿子捡回来的,自称是她的夫婿。
此人不知姓名,不知身份,但文芜却将他留下来了。
这一留,没想到竟是救了堂堂亲王殿下。
回想起来,文芜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月下鱼饼,鲫鱼清汤,这些都是你经常做的。不为别的,只因阿竹调皮喜欢到小溪边嬉戏,经常会抓鱼回来。”沉时桢眸光深远,一些记忆也慢慢浮现。
他忘不了阿竹光/着膀子奔跑的模样,出门若是晚归,必然会带着一些野兔子,小河鱼回家给文芜加菜。
“阿竹调皮,你次次都是耳提面命,警告他不要去水边那危险的地方。但阿竹从来不听训,你也从未重罚过他。”
院内母子对峙从来没有火药味,沉时桢坐在院内看着,本是想找机会上去劝抚,但就没有等到过一次机会。
文芜眸中已是暗暗颤动,她没想到沉时桢不过是小住了几日,竟对他们母子的生活细节观察得这么清楚。
但是,这些都是曾经。
她一介民女,沉时桢乃是贵族亲王。
就如沈浅浅说的一样,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月下鱼饼你可多做些,明日可以带给阿竹做早点。”沉时桢见文芜面色不对,心知自己可能说什么话唐突了,连忙岔开话题。
文芜瞧着自己手上的鱼片,一时间都不知从何下手。
“你来教我,今儿这一汤一菜,我都要学全。”沉时桢生怕文芜反悔不肯教了,立马也是将那装鱼片的碗取过,掂量了几下。
这突如起来的举动也是将文芜一惊,她回眸一看,忽而心跳猛然是漏了一拍。
沉时桢就站在她身侧不到一尺的位置,如刀削般的面庞就在她眼前,她都能清楚看见他那幽深如墨的眼眸。
“怎么了?”沉时桢也是回眸看向她,在这一瞬间,他也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近了。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气息。
沉时桢的一双鹰眸中倒映着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双瞳剪水,眉宇清秀不化而翠,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如羊脂白玉般没有一点杂尘。
沉时桢心头微动,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
一点温润轻落,就在文芜那不点而红的唇上。
文芜如被雷击中般
浑身颤动,脸上已是如火烧般炽/热。她的脑子里嗡嗡一片,恍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方才沉时桢是亲了她?
但此时的文芜已没办法思考,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一个幽暗僻静的院落内。
呆愣了半响,文芜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逃掉了。
吹着冷风,她也渐渐平静下来。但是xiong膛的跳动依旧有些不自然,脸上的热意也还在微微荡漾。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她刚才可是在没同意的情况下被人占了便宜,该冲回去找沉时桢理论才是。
但是,她心底却没有丝毫怒意。
沉时桢那清冷淡雅的面容仿佛又浮现眼前,文芜眸光颤动,xiong膛又开始被剧烈地撞/击着。
这一刻的心跳更加强烈。
文芜垂眸,暗暗叹息。
悸动。
这是在喜欢上一个人时才会有的反应。
没想到,她还是控制不住让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沈浅浅并没有怀疑错。
她不知不觉已对沉时桢有了好感,只不过一直浑然不觉。
无论男女,对情敌的感知都很敏锐,就像丛林中的猛兽对猎物的感知。
在她去丞相府之前,或许沈浅浅就已经发
现端倪了。毕竟到丞相府做糕点的提议,是丞相夫人开的口。
但是沈浅浅提到了何安音,还有那个县主,可见有些事她也早有耳闻。
这两个胡搅蛮缠的人,都是沉时桢帮她出面摆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作为爱慕着沉时桢的女子,沈浅浅必然会动用丞相府的人脉关系打听有关她的一切。
算起来,沉时桢真的帮了她太多了。
从何安音开始,到苏楼的普罗花。街区赛的比试是他在暗中帮她,才没能那些家族垄断了决赛资格。入宫后,她还遇到了雪妃等的算计,被困在那冷寂无人的废殿中。
那一次如果没有沉时桢,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是被锁在内化为一摊白骨。
聂蔺洲跟雪妃这两个小人,他们也是为了对付沉时桢,才将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沉时桢帮她的同时,也让自己引火上/身。
夜渐渐深了,一阵寒风吹过,激得文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