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沉时桢意外的是,竟是牵连出了三十多家商铺!
“京都中的药品都是严加审查之后,才允许送入各个药铺子里进行贩售。但没想到,还是有些法外狂徒在铤而走险,也不知道在从中牟了多少利益,害了多少人!”沉时桢怒火上冲,剑眉已是飞扬。
文芜想到那叫小二的孩子,还有含辛茹苦撑着整个家的周家媳妇。以及那为了家而在后妃中游走谄媚的周嬷嬷,他们每一个人都因珂草而受了罪。
“既然这三十多家商铺已被查清,那隐患就等于是拔除了大半。只要再慢慢笼络调查,城门卫再严控运入京都中的药物。这些害人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从京都中灭绝!”文芜相信这种东西绝对能拔除干净,世上就没有禁止不了的药。
“说起来,能查获那么多珂草,还是你的功劳。”沉时桢抬眸,微微看向文芜。
如果不是她坚定周嬷嬷清白,还关心那周家媳妇儿子的情况,他们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查到那个暗藏着珂草的药铺。
“都是城门卫跟你的功劳,这就不必给我戴高帽子了。”文芜无奈摇头,“说白了,也是小二身染顽疾,让我跟周
家媳妇感同身受,这才多关心了些。”
同样是养着顽疾不治的孩子,她知道周家媳妇心里的酸楚。而且那时周嬷嬷也疑似被雪妃利用着,如果她不深究,将来火烧到她身上的时候,那就真的防不胜防了。
严格说起来,她也都是为了自己而已。
“就算如此,那你也是歪打正着。如果没有找到那些暗藏的珂草,父皇也不会相信梦殷国的余党已经潜入京都,也不会让我彻查此事。”沉时桢眸光暗沉。
当那些成堆的珂草摆在面前时,他根本不敢相信京都内藏着这么多的毒物。如果流散在百姓跟军队之间,那不知有多少人会遭到荼毒。
长此以往,京都每一个人都会变成鹤王带回来的那个人一样,身形羸弱,毫无力气。这时如果梦殷余党作乱,那满城军队都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这后果非同小可,光是想想都令人心生胆寒。
沉时桢凝望着文芜,遏制住这一切的,其实就是文芜。
“我在将珂草呈上之后,也坦白跟父皇说了是你跟周家媳妇交好,这才发现其子在服用这种有毒的药草。父皇在命御医检验了药之后,也是了解这珂草的毒
性。”沉时桢忘不了父皇得知内情后那震惊的神情。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父皇,在知晓梦殷之物的恐怖也都难以自持。
“也正是因为你发现了珂草,揭穿了梦殷轨迹,父皇才彻底相信你不是谋害太后娘娘的凶手。”沉时桢在跟大理寺询问时,才知晓了这一个内情。
不然,文芜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原来是如此我才得了清白。”文芜冷笑一声,“这么看来大理寺新上任的寺卿也不怎么样,就算查不出珂草也该从阿香的死中发现一丝端倪。”
阿香死在幽王府,沉时桢虽然背负上了杀人的污名,但是最后也还了清白。
既然阿香不是被沉时桢逼迫而死,而又留下一封遗书,那就只可能是畏罪自尽,最后还想含血喷人。
这死的人动机不纯,她给出去的药材香囊定然也有问题。
其实也根本不用多查,只要想一想其中关联就该知道谁清白,谁说谎。
更不必说文芜还帮了蓉太子妃安胎,将两国盟友的关系给安定下来。
皇上多疑可以理解,大理寺不公不正,实属大谬。
沉时桢瞧出文芜的不满,他已是心中不平,但当时他只是
负责协理,并不能多做质疑。若是说得多了,父皇会更心疑,也给了雪妃挑拨的机会。
“事关太后,大理寺等人也不敢随便说谁清白,多个嫌疑人对他们才有好处。就算秉公处理,也得保住自己的官服。”
文芜颔首也没说什么。
比起上一批那些硬说她是凶犯的寺卿,想着明哲保身的,或许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你帮蓉太子妃安胎有功,加上揭发了珂草又抓到了嫌疑人,探得父皇也对你打消疑虑,他们这才敢将你排除嫌疑。也正因为此,我才敢将你接回幽王府。”沉时桢也是谨慎万分,不然小人作祟,他保不住文芜也保不了自己。
“太后娘娘苏醒,宫中却没有平静。”文芜的心反还是没有放松,“既在民间有这么多珂草,定然已不知往宫中运送了多少。”
既然珂草是慢性毒药,那服用的人就不会一下子发作。
宫中或许不止太后,亲王贵族,禁军将领都有可能已经染上了这药物的毒瘾。
“父皇在得知这些珂草的可怕之后,已经让御医搜检药物,还有各个膳房的食材。你不必担心,就是有人染了毒,只要杜绝就不会再对
身子有侵害。”沉时桢虽不在宫中长住,但也是命令府中人彻查了药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