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襄那么疼爱自己的太子妃,对东宫的布防一定也加强了一倍。那个女刺客很有可能就在东宫之内,但她却因为某些原因将自己的伤隐藏了起来。
“殿下,这令牌乃是皇上亲赐。就算是您允许胡某行使,这令牌也万万用不得。”胡庆峰将那令牌推了回去,“此事其实还有别的调查途径。”
沉时桢眸光一冷:“超过三日,免谈。”
耽误了五日已经够多了。
“殿下,此事由刑部全权管理,胡某就算要疏通关系也需要些时日。若是贸然插手,那刑部尚书启奏弹劾,那事情可就闹大了。”胡庆峰不敢随意胡来,他身为太尉本就备受忌惮。
如果给皇帝一个打压他的机会,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不说,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可能都会往他身上扣。
“闹大又如何?”沉时桢冷笑一声,“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胡庆峰心里一惊,哽喉说不出话来。
“这令牌,你不敢收就罢了,但是该做的还得做。”沉时桢瞥了一眼那令牌,丢下了一封折叠好的信。
胡庆峰不明白这是让自己做什么,犹豫了一下也是将那封信给翻开。
这
一看,他的脸色忽而惨白如纸!
“殿下!这是西府亲王的亲笔信!怎会在您手里!”
西府亲王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两人可以说是兄友弟恭,从没有吵过架。
但是这信上却有些异样的内容。
“西府亲王早对他那个皇兄心生不满,暗中招兵买马,十万大军早已潜伏在城外三十里的丛林里。加上这亲王手中握有十万禁军的兵权,他随时可以策反其他的禁卫军统领。”沉时桢冷冽低语。
“守城副官也早已换上了西府亲王妻子的外戚,只要城内放一声哨,守城大将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二十大军在京都内会师,不用一日,帝王就会宣布禅位!”
沉时桢在军务府内安插的眼线,一直都密切关注着手握兵权的人。这位西府亲王的动作最是惹人注目,他仗着对皇兄的假忠诚在宫中为所欲为,有朝臣弹劾过他也都被否决。
“真没想到的,西府亲王竟是如此奸邪之人!”胡庆峰不禁感叹。
如果不是看到这亲笔书信,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西府亲王有意谋反。
“花了二十多年装好弟弟,能忍辱负重至此,可见这人的心
机手段。如果能将他在外招兵买马的证据拿实,胡太尉,你就是立了大功!”沉时桢点了点桌面,发出一阵提点之声。
这声音就像魔咒一般,钻入了胡庆峰的心里。
他被封太尉是仗着祖上功劳,其实皇上并不信任他,只要稍有不慎立马就是人头落地。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机会对皇上表忠心,但是天下太平,根本没有他立战功的机会。如今皇上也正值壮年,储君又深受器重,其余皇子就算各自为党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论朝堂内外,都没有他胡庆峰的机会。
但如果将这意图谋反的亲王罪名坐实,那他从今往后在皇上心中便是忠臣!
“证据,本王的人已查到了。”沉时桢剑眉微展,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一共有五个铁证!”
这么多的证据,别说是西府亲王,就是玉皇大帝都得坐罪!
“不知殿下想要胡某做什么,在下一定赴汤蹈火为殿下全之!”胡庆峰不再犹豫,这么多的铁证,他也不怕自己会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了。
沉时桢轻声冷笑,眸中闪过一抹寒芒:“本王要你,击鼓鸣冤!”
刑部门
前,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挥舞着大锤,将堂前鼓击打得震耳欲聋。
“这不是胡太尉吗,他怎的到这府衙门前击鼓来了?”
“你说该不会是太尉家什么人被误抓了吧,不过他也不至于自己来击鼓啊。”
“什么人有胆子敢拿胡太尉的人?这事有蹊跷。”
路过的百姓都是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胡庆峰已是满头大汗,但是刑部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巷口,远远看着一切。
“殿下,那刑部尚书一定是知道胡太尉为何而来,所以直接闭门不出了。”长鸣坐在车前,双手环肩已是不屑。
事关宫廷行刺,胡太尉对此事肯定知情。一连五日过去,刑部还没有给个调查进展的公文,胡太尉前来,还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而是击鼓。
尚书大人不敢见面,显然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沉时桢默然不语,目光冷冷锁在那刑部大门前。
“赵伍!你这个尸位素餐的狗官!还不滚出来!”胡庆峰丢下鼓槌,朝着那门口就是破口大骂,语声如雷。
“你身为刑部尚书,办案不利,查人不明。还抓了异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