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吃醋,没有人生气,文芜也彻底放心了。
既然是要吃京都美食,那怎能少得了她。
长途跋涉几日也怪累的,素心馆的生意不如就再歇几天。
“多尝些京都美食,博采众长,才能更好的提升手艺。”文芜尝了一口羹汤,抬眸看着眼前人,“白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多我一双筷子吧?”
白穹轻轻晃着折扇,面上笑容和蔼温润:“自然不在意,文姑娘尝遍美食后手艺定会更上一层楼。日后在下到了素心馆更能一饱口福,这一本万利的事,在下又怎会在意。”
文芜挑眉,但笑不语。
“白公子,你点的这玉米羹当真香甜。在周馥京都就没有这么甘甜的玉米,也没人会细心熬制这种粗粮的羹。”孙竹珉将一碗羹已是吃了个干净,左右手分别抓起了不同的包子,拼命往嘴里塞。
这样子像极了三天三夜没吃饭的孩子。
“不够的话,孙少侠可以再点。此处乃是幽王殿下所主的苏楼,吃多少都无妨。”白穹笑得无比狡猾。
文芜抿了一口茶,浑然不在意。
这苏楼的生意可谓是日进斗金,就是十个孙竹珉天天在这吃白食都无妨
。
“白公子,你这可就不妥了。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楚子雁也是晃着一把折扇,学着白穹的模样大摇大摆而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副棋盘,就这么看着白穹。
二人四目相对,俨然有了默契。
就这样,两人对弈,两人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看着棋局。
这场面十分怪异,但又说不出来的和谐。
“大小姐,那人怎的看着那么像您那天请来的姑娘啊?”
靠窗的位置前,文芜坐着的位置正好就对着大门口。
“果真是她!不是冤家不聚头,我沈浅浅当真是跟她过不去了!”沈浅浅目中含火,袖中的手已是紧紧握住。
“大小姐,你看那年轻男人,跟她怎靠得这么近,还给她夹菜!”小丫头也是惊了。
女子只有自己的夫君孩子,还有族中亲人才能为其夹菜。这陌生男子此举,分明就是过于亲密了。
文芜轻然一笑,也是吃了孙竹珉给她夹过来的芋头酥。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沈浅浅看在眼里。
“好你个贱/人,趁着幽王哥哥今日出城办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拈花惹草!”沈浅浅提起
裙子,作势就是要冲上前。
“大小姐!您可千万别冲动!幽王殿下已见过相爷了!”小丫头连忙将自家小姐拦住。
“什么!幽王哥哥见过爹了!”沈浅浅面色忽而煞白。
她的帖子上可用了爹的私印,就为了瞒过幽王哥哥,将那贱/人骗来。如果这事让爹知道,没罚她跪祠堂已是网开一面了。
“大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贱/人自有菩萨收拾,我们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小丫头心里害怕,也是连声劝阻。
沈浅浅怒火攻心,眉头都是发红:“可不能等菩萨了,多让这贱/人活一天都难受!”
她眼珠子一转,转身出了苏楼。
“既然已经偷过一次私印,爹也知道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沈浅浅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县主府门前,一名小厮拿着帖子上前,对门卫点头哈腰说了几句话。
那门卫看见帖子上盖有丞相私印,二话不说也是让小厮们抬着那轿子入了府。
“未行告知突然来访,民女在这给县主赔个不是。”沈浅浅咬牙,低头服了服身。
这辈子除了亲王贵胄跟爹娘,她还没给任何人行过礼。
紫玉县主瞧
见这不情不愿的样子,也是冷笑一声:“原来沈大小姐还知道自己没有受封,是个民女。”
一句话如针般扎在沈浅浅心上。
沈浅浅咬了咬牙,低语道:“民女自知唐突,所以此番前来对县主自有赔礼。”
身后的小丫头捧着一副画卷上来,跪着摊开亮在紫玉县主面前。
“这!”紫玉县主看到那画上的人,脸色突然苍白。
沈浅浅低头颔首,轻声道:“县主,民女今日去苏楼做客,没想到竟遇到这个男人跟幽王府的文氏坐在一起。二人还有说有笑的,民女心中担心一些事,但又不好多说。犹豫之下,只能来找县主。”
她挑眉看着座上的人。
紫玉县主爱慕幽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那姓文的贱/人就要入住幽王府,紫玉县主定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如果说世上有一个女人比她沈浅浅更恨那姓文的,就一定是紫玉县主。
“这人本县主认识,是一个涉嫌贿赂官员的恶徒!”紫玉县主眸中含火。
当初她连夜兼程赶到周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