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无表情,就如一座冰冷的石像。
“不识时务。”长鸣冷声低语,挥了挥手。
身后走出二人,一左一右将那刺客给架住,抽出了他一只手。
惨叫声从船舱底部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三个孩子听到这声音,亦是都白了脸。
“阿竹哥哥,刚才那是什么?”菊儿瞪起了眼睛,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没事,风吹的。”阿竹也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看到害怕的妹妹,强自镇定。
“我听说这湖上的有一些山洞,风吹过就会有一些类似鬼哭的声音。”阿竹继续编造故事,将船窗给关上。
梅儿心如擂鼓,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吹过山洞的声音。
此时,她瞥见这小屋的墙上挂着一把洞箫。
“我听人常说,在船上吹洞箫,那回声会别有一番境界,也 不知是不是。”菊儿将那洞箫取下来,细声轻吹。
在山上,她和师父曾学过一些曲子。
听到那洞箫的声音,沉时桢眉头一动,侧眸看着长鸣。
“将这人的嘴堵上!”长鸣怒喝道。
沉时桢抬了抬手:“罢了,这人就不是个正常人。”
长鸣一怔。
“派来刺杀的人都是死士,但此人没有咬舌自尽,也没有在失败的一瞬做出同归于尽的举动。可见,他的脑子里只有任务。”沉时桢看着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睛,已是看穿一切。
刺客的眼眸暗淡无光,比石像还要冷硬。
“他接收到的任务就是刺杀文芜,所以他只有这个念头。对于自尽,同归于尽等都没有念想。”沉时桢走到那人身前,冷眸与他对视。
在那刺客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情绪。
“传话给赵隐,就说我发现了一个奇人。”沉时桢轻声冷语。
回到幽王府后,文芜安慰着三个孩子,说她就是失足落水。几个孩子也都陪着她休息,相安无事。
然而府中另外一处却暗藏秘密。
“这人中了一种摄魂术。”赵隐在观察一阵后捻须低语,“确实就如殿下所说,他只有刺杀目标人物这一个念头。”
“可有解法?”沉时桢必须通过这刺客才能问出幕后主使,这摄魂术不解开,他一无所获。
赵隐冷看了一眼沉时桢:“殿下怎的认为我没有解法,这就是小菜一碟。”
他将边上的炉香抄起,猛然倒在了那刺客的头顶。
“啊!”那刺客被烫得大
叫,不停扭曲着身子。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惶恐看着四周。
“疼痛是唤醒人意志的最好办法。”赵隐丢下香炉拍了拍手,话语轻松随意。
沉时桢微微抱拳,以示恭敬。
“夫人的伤若没有大碍,老夫就告辞了。”赵隐挑了挑眉,“等到夫人痊愈时,老夫再去素心馆尝她的新菜。”
沉时桢早知赵隐也是个贪吃的人,但他愿意来帮忙已是不易,素心馆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多他一个。
“长鸣,送送赵神医。”沉时桢看着眼前刺客,“本王还得好好跟这位兄台打打交道。”
那刺客脸上已渗出了一层冷汗,浑身发颤。
一个时辰后,茶楼酒馆内流传出一则消息。
“二皇子嫉妒幽王殿下寻得真爱,竟是恼羞成怒,派人在其游湖之时进行刺杀!”
“何止是嫉妒幽王抱得美人归,还心恨皇上偏心幽王,不给他带兵剿匪立功的机会。”
“做出这等损害人命的事,也难怪皇上一直不器重。幽王殿下大仁大义,岂是他这等小肚鸡肠能比的。”
京都流言不胫而走,不到一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二皇子有损皇家颜面!不
配为主!”
“皇上圣明,定会秉公处理此事,不会让大家伙认一个买凶杀人的皇子做主!”
“不仁不义之徒!天下共诛之!”
二皇子府门前聚集了许多正义之士,百姓们纷纷用鸡蛋烂菜砸着大门,一时间人声鼎沸,久聚不散。
沉慕容颓然坐在书房内,哪怕他已大门紧闭,仍然能听见外面的辱骂高呼。
“二皇子,幽王殿下已被皇上传入宫中了,您也快进宫吧!”幕僚等人都是无比着急。
然而沉慕容颓然坐着,面如死灰:“那刺客已被沉时桢生擒 ,这消息流传出来,必然是他已破了那摄魂术。”
幕僚等人低下了头。
“早说那江湖邪术不顶用,你们真是出的好主意!”沉慕容冷瞧着面前站着的一帮人。
“那摄魂术并非那般容易破解。说不定,这就是幽王殿下放出的障眼法,其实他什么把柄也没有!”其中一个幕僚着急上前,“还请二皇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