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隐怒,既是猛虎将行。
“大胆!如妃,皇上要与谁商议要事,也是你能插嘴的!”一个宫妃呵斥出声,朝着另外一人也是打了个眼色。
“就是,皇上自有打算,哪里还缺你这份考量。看来如妃妹妹照顾小皇子是有些脑子不清醒了,咱们且陪她散散心吧。”那宫妃亦是会意。
三人几乎不约而同起身跪拜,行了叩头大礼。
“皇上且安歇吧,臣妾等人不多打扰。”
高公公见皇上不说话,也是挥了挥手,让守门太监给三名宫妃开了门。
那三人迈出门后,那行走的步伐说是逃窜都不为过。
“高公公,时候也差不多了,去接那小子过来吧。”皇上依旧眼眸未睁,但语气已是稍稍严肃了些。
宫妃心思,身为帝王自然看得清楚。高公公也知道这些妃子的把戏,根本糊弄不了皇上,但既然皇上不计较,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正当他要行礼而去时,又一声吩咐传来。
“让李公公去传话给那几个小皇子,就说过几日朕会让太傅考他们诗词集注,若是答不上来便禁足三月。”皇上悠悠低语,依旧不冷不淡。
高公公背脊
微微发凉,低头领命而去。
果然在皇上面前耍心机只会遭到报应,那几个小皇子虽说没做错什么,但他们必须要给自己的母妃所为付出代价。
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宫妃的那些歪心思。
“高公公,今日/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皇上骂你了?”阿竹走在高公公前面,像个灵雀一样蹦蹦跳跳的。
高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今日的事说出来,只道:“那几个找你要风筝的小皇子从今日起就不能来常找你玩了,你要是闷得慌就和我说,想要什么玩的都可以。”
阿竹只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早先听闻高公公说小皇子们的课业繁杂,他也早有预备了。
“这一块肉饼你先吃着垫垫肚子,皇上说了要让你去一趟御书房。”高公公将阿竹带上马车,给他递了一块热乎乎的饼。
阿竹一怔,愣了愣才道:“前几次在御书房都是用膳,怎的这不用膳也要去?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可是听说皇上在御书房都是处理政务,除了大臣,外人是不能在的。我要是去了,那岂不是要犯死罪?”
高公公哭笑不得:“是皇上亲口下旨让
你去的,怎还会有人敢论你的死罪。快吃吧,从国子监到御书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知道是皇上的令,阿竹也放心了。肉饼香气十足,他也不管那么许多,先填饱了肚子。
御书房内寂静无比,一缕安神香在空气中徐徐上升,而后弥漫散开消失不见。
阿竹正襟危坐在那龙椅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本奏章你且看看。”皇上随手拿起一本红册,放在阿竹面前,抬手又是拿起另一本奏章开始批阅。
这举动甚是随意。
红本乃是急奏,阿竹在义父的书房里不知看过多少次了。他吞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将那册子拿起。
他将这奏章翻开也是快速浏览了。
“当地太守已倾尽所有兵力,甚至将所有壮丁都派遣到了堤坝边,但是仍然治理不了那水患对百姓的折/磨。”皇上手持朱批,沉声低语,“若是让你来治理,你有何决策?”
阿竹凝眸深思片刻,朗声道:“若是我来说,那自然就是开河道!”
一语短促,但却铿锵有力。
皇上手中的朱笔都是略微一顿,转眸看向阿竹:“开河道?此话怎讲?”
这个提
议,群臣们可都还没有一个人提过。
“东海水患,那患就患在海水势力过于庞大,防不胜防。既如此,那修堤坝也只是劳民伤财,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开河道,将那水势通通分散开,化解那海水之力!”阿竹一语流利无比。
皇上眸中微明,也是来了兴趣:“接着说。”
“为了治好小妹的病,我和娘也几乎走遍了沿海州城。其实那些州城的水资源并不丰厚,他们很多时候都要自己掘井取水,穷苦人家那真是只有去海边取水,自己过滤干净了才能喝。当地的县官从不理会,许多秀才都提议过开河道呢。”阿竹也是将过往经过说了。
各个州县都会有善于提议的人才,但懂得察纳雅言的县官却不多。
这一点皇上也略有耳闻,听阿竹这么一说,将朱笔也是搁置下来。
“那照你说,开河道引流的也只是海水。这咸腻的海水不能饮用,更不能用来浇灌农田,若是只用来防水患,这亦是劳民伤财。”皇上捻须低语。
阿竹笑了笑,道:“皇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喝得上井水,很多穷苦人家
那都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