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月血教有关的花,出现在了皇宫。
这个消息,让沉时桢甚是震惊。
“这个梦已经接连两天出现了,我绝不会看错。”文芜心知沉时桢会有疑问,“我被困在冷幽宫时,只能在那后院之地散散心。那庭院中时常会有花瓣随风而落,看了那么大半个月,我也不会认错。”
沉时桢也没有多问,他也不是第一次听文芜说有关梦境的事。
可以说,她所言之事大部分都被证实。他也暗中请教过那专门研究梦境的人,据说有些梦并不是梦,而是曾经见过的场景又重现浮现于梦境里。
文芜看见的不是梦,极有可能就是真实的场景。
“娘!润肺的梨我给你切好了!”
此时,门外一个嘹亮嗓音传来,阿竹也是急忙忙奔进了屋子。
“你这小子怎的回来了?”文芜看了一眼沉时桢,目中有些不安。
阿竹现在可是在皇上/身边的人,贸贸然将他接回来,怕是不太合适。
“娘生病了,我这做儿子回来探病,那不是应该的吗!”阿竹用竹签戳起一小块切成三角形的梨块,“娘,你吃一口吧,这是我从宫里取出来的水晶梨,可润了。”
文芜见那梨切得甚是美观,也是略有些惊奇:“你跟谁学的刀功。”
一边问着,她也是接过那竹签仔细看了看。切口齐整,不可能是随意切出来的。
“那不是都跟你学的吗。”阿竹也毫不掩饰,“平日里我可没少看娘做菜,你怎的握刀,怎的下切,怎的摆盘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常年累月,耳濡目染,自然也就能学到许多。
文芜也不多问,将那梨子给吃了。
“阿竹在宫中一切都好,父皇可宠他了,每日都让他在御书房偏殿内用膳。”沉时桢为了让文芜放心,也是宽慰了她。
“伴君如伴虎,你小子可得小心些,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就调皮,懂吗?”文芜比谁都了解她这个儿子。
在乡野中自在惯了的孩子,一旦有了束缚绝对会犯错误。
“娘,我这鞋子都换大了好几双,你真的么还把我当小屁孩啊。”阿竹略有些失望,颓然坐在床边噘着嘴。
这一幕将沉时桢和文芜都是逗笑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小屁孩,但却做出了幼稚的举动。
“好,那娘有个任务交给你。既然你不是小屁孩了,还也绝对能做好。”文芜
灵机一动,为了哄好阿竹也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阿竹眼睛也是一亮,转过身来:“您只管说,做不到,以后我文阿竹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这跃跃欲试的眼神,沉时桢也心中无奈,知道没办法劝,也知道文芜是什么心思。
“拿纸笔来。”文芜眉眼带笑。
阿竹跳下床榻,也是将纸笔拿来,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双手递过。
“这宫中有上万种花,各色不同,你要是能找到娘画的这几种。待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想要吃什么,娘都给你做。”文芜将梦中的那几种花瓣都清晰画了出来。
“对了,你带上晓兰一起回去。”
阿竹愣了愣:“带她做什么?娘,这宫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文芜看了一眼沉时桢:“有你义父在,想送个丫头进去还不容易。”
一个不满十岁的丫头,只要不接近皇亲贵胄,在宫廷外围的花园里转转,横竖一个亲王还是做得了主。
沉时桢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许了。
“就算能带,娘为何要让我带她啊。我住的地方是国子监,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跟我一块住吧?”阿竹又疑惑又犯难
。
“宫中有那么多地方,也没必要和你住国子监。我让她去是知道她画工了得,能帮你更好地辨认这些花。”文芜到底不擅画工,也只能凭着印象将这些花样大致描出。
如果要真正认准这些花儿,还是得薛晓兰。
她更能从自己这并不精细的画工中,在那花丛中认出实物。
“原来娘是信不过自己的画画,不是信不过我。”阿竹也是松了口气,他将那纸上的花样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实是有些难认,“那好吧,我去找晓兰跟她说带她进宫去玩。”
在阿竹走后,沉时桢也是将房门合上。
“你真确定那些花是在宫中/出现也就罢了,将此事交给阿竹,你真的放心?”沉时桢原以为这件事是要他派人去查的。
文芜笑了笑:“不过就是找几片花而已,哪里值得劳烦幽王殿下。阿竹是个孩子,最喜欢到处玩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肯定也到处跑惯了。让他去寻花,最不会受人怀疑。”
再加上一个同样是孩子的薛晓兰,那就更是顽童作伴,没什么好说的。
“我会让人看着他们,你就在府中好好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