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出鞘,锋芒毕露,孙竹珉双手举起愣住了。
“殿下,我不过就说了一句玩笑话,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恕罪啊。”孙竹珉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沉时桢眼眸清冷,直视着孙竹珉。
“你从哪儿回来的?”长鸣手里紧攥着剑,语气冷冽。
剑锋紧紧/贴在脖颈之上,孙竹珉身子后仰,连忙回答:“去跟几个新认识的朋友喝酒,然后去赌坊玩了一会。”
身上的酒气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那去的地方不是酒馆就是赌坊戏班子。
沉时桢别开长鸣的手,将那剑也顺势推开。
“殿下,以后有什么尽管问,可别再动刀动q的。长鸣大哥虽然剑法高超,但我这胆子受不住啊。”孙竹珉抚了抚胸膛,深深地松了口气。
“文芜失踪了。”沉时桢冷眸低语。
此话一出,孙竹珉双目瞪大,满是错愕。
这一瞬间出现的表情很难伪装,沉时桢眼眸掠过他的申请,也确认了他对此事并不知情。
“文姐这几日不是一直在幽王府内,怎会失踪了!”孙竹珉不解,目中也闪出了几分焦急。
“我这就去找那几个朋友,他们在道/上都认识一些人
,说不定能帮上忙。”
说着,孙竹珉转身就冲了出去。
“殿下,不拦着他吗?”长鸣见他跑得迅速,忽而心中也是略微有些警惕。
沉时桢冷眸深邃,凝视着孙竹珉快速奔走的背影:“不必了,他若是想逃也就不会再回来这一趟。”
这江湖小子心直口快,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如果真是他劫走了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回到幽王府。
“去查查他的那个母亲。”沉时桢低冷一语。
长鸣心惊,忽而也是想到什么。
“殿下莫非怀疑那大娘是潜藏在幽王府的人?”他心中不确定,小心翼翼也是问了出来。
“先前那荣圣百全的方子就是出现在孙竹珉的枕/边,他看到是食谱才拿给文芜,最后才由她发现了食谱里的端倪。可以说,没有那食谱就没有与梦殷牵连之事。”沉时桢垂眸细思,也想起了之前文芜说过的一些话。
当时孙竹珉与孙大娘都是住在驿站里,可以说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任何住在驿站,或是外人都有可能给孙竹珉下迷香,再将那食谱放在他的枕/边。
既然都有可能,那也有可能就是孙大娘。
“文芜说过,孙竹
珉在发现那食谱的当天,孙大娘就约着和朋友出去看戏,但那天戏班子根本就没有开门。”沉时桢当时并未在意,觉得孙大娘只是个普通女子。
但现在看来,此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来人!去南院将孙大娘传来!”长鸣朝着身边手下就是下令,心里已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手下人就已前来回报:“殿下!大事不好,那个妇人不在府中,她的包袱也都不见了!”
人不见了尚且可以说是出门,但东西行囊都一并消失,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
沉时桢冷眉斜飞,目中深凝出了一层霜。
他从未怀疑过孙大娘,反而是怀疑拿到食谱的孙竹珉,还有那码头的于大娘。
谁知,他竟是都怀疑错了。
“殿下,这孙大娘好生奇怪,怎的自己走了。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儿子留在这会有危险,这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长鸣心中更是狐疑起来。
如果说想留下一个背黑锅的,那也不该是亲生儿子。
“这个妇人很聪明,他知道此事与孙竹珉无关。我如果无凭无据抓人,那些暗中盯着的小人就会趁机弹劾。”沉时桢冷哼
一声,眸底已掠过了一丝杀意。
文武百官都有各自的死对头,更不必说皇亲贵胄。
这个孙大娘很聪明,她是看准了孙竹珉无辜,不能下手对付。所以才选择明哲保身,先让自己遁逃而去。
孙竹珉清白之身,天下各处都可去得,想要脱身也轻而易举。
“追上去,将此事告知他。”沉时桢冷眸深沉,“自己亲生母亲失踪,他这个做儿子的总该去找。”
长鸣抱拳领命而去。
那些三教九流所在的地方,无非就是勾栏酒肆。幽王府的府兵只稍微搜查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孙竹珉,也将主子的传话一五一十说了。
“我娘怎会也不见了?她该不会也被人掳走了吧!”孙竹珉脸色煞白。
长鸣冷哼一声:“孙大娘的行囊收拾得一干二净,若是有人掳走,怎会将她的东西也一起带走。孙少侠,怕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秘密吧。”
孙竹珉如遭雷击,他险些站立不稳。
幽王府内一个夫人失踪被劫,另外一个客人则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