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月血教图腾带在身上的人,那定是在教中地位不低。如果说是得罪了地位不低的人,那自然就是不好招惹。
文芜想到林瑶将此有图腾的东西带在身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过就是个入教才一个多月的人,在月血教中的地位根本不高。若不是她在周馥国和我有些过节,只怕那月血教的人也不会拉拢她。”
真没想到,林瑶居然如此招摇。以至于在陆舟面前露了马脚,不然他们要说起正事来,那什么都被她听去了。
“姑娘被困在这梦殷边城之地,他们是想带你去京都吧?”陆舟眼中的情绪略有些变了,“早几天在下听到一个消息,说月血教的人找到了他们的圣女。”
江湖传闻就是比风还快,文芜在陆舟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只是叹息:“我不过是个会做几道好菜的普通民女,集百家之长,谁知竟会遇到这种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圣女,一直以来那些梦境都是被强加进她的脑子里。
“月血教与新君已在暗中密会,其实姑娘是不是真的圣女根本无关紧要。”陆舟神色一紧,“或许姑娘就算不
是,他们也会强说你是。”
文芜眸中暗动,手也不自觉紧握了一下。
如果她真被强行推上那圣女之位,沉时桢定会不顾一切调动人手来解救她。一旦被聂蔺洲这小人知道他派人偷偷前往梦殷,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
说不定,还会定他一个暗通外敌的谋逆大罪!
“陆公子说得有理,但如今我截然一身,每天都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根本没办法脱身。”文芜知道看守她的人绝对不止整天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两个。
这里是梦殷边城,周遭还不知潜伏着多少月血教的教徒。
“其实姑娘根本不用担心这么许多,或许,大哥会想办法救你。”陆舟浅声低语,“江湖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也随时可以改变心意。今日他归隐江湖,明日他也可以重新再出山。”
文芜哭笑不得:“陆大侠之女从未和我提起过任何他的事,就是陆公子你是他亲生弟弟,也是他的女儿告诉我的。素不相识之人,陆大侠怎会为了我重出江湖。”
江湖的血雨腥风可不是一句话而已,在走遍大江南北的这几年里,文芜也没少听说一些复仇寻仇的事。
“其实大哥在暗中已帮过姑娘几次了。”陆舟捻须沉吟,“在下曾听说姑娘在周馥国时曾被那太子妃陷害而锒铛入狱,可有此事?”
这事关乎太子妃和司徒太子的颜面,他们已想办法将这流言压了下来。时日已久,慢慢也就变成了一种流言。
“确有此事,但蓉太子妃是被人蛊惑所致,她并非真的对我有恶意。”文芜回想起那牢狱之灾,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在那牢中遇到那老婆子,所有的梦魇或许都不会发生。
“姑娘若被当成月血教的人被关押大牢,那关押的地方定是诏狱,一个专门关押异教徒还有叛贼的地方。”陆舟嗓音越发低沉了,“不知姑娘可否见到一个叫鱼三娘的人?”
文芜眸中一动,惊道:“我在被关进去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三娘!怎的陆公子,你竟然认识她?”
如果不是鱼三娘,她早在那牢狱中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打死了。
“她在十年前曾被大哥救过一命,之后便加入了义军杀了某个州府的贪官,从此走上了惩奸除恶的路。”陆舟细细道来,“但是义军里出了奸细,将她
给出卖了,从此她就被关在了诏狱里。”
文芜想起鱼三娘在狱中的豪横,难怪那些狱卒都忌惮她,原来她是义军中人。如果她在狱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义军中的义士肯定会帮她报仇。
“三娘出不了诏狱,义士们也难以营救,所以三娘就索性留在狱中。遇到了被冤枉入狱的人,她就出手相救,继续锄强扶弱。”陆舟语气中已带了一丝敬佩。
文芜也明白了为何三娘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对她出手相救,只因她是被冤枉进来的,之后还救了她的命。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三娘不让救她出去,因为她一走那官兵肯定会尾随,顺着她找到其他的义军。
“真没想到,冥冥之中竟是受了陆大侠的关照。”文芜心中感慨。
陆舟暗暗点头,轻声道:“所以姑娘也不必担心许多,幽王殿下知道自己是众矢之的,他绝不会给小人可乘之机。大哥已帮过你不止一次,这一次定也不会袖手旁观,让姑娘落在月血教的人手里!”
文芜双眉紧蹙,并没有任何喜悦。
“陆大侠英雄一世,绝对不可在我这里冒险。他行侠仗义多年,肯定也
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对付他的人或许不比幽王要少。”文芜摇了摇头,心觉不妥。
陆舟捻须摇了摇头,劝道:“姑娘,你就无需担心这些了。大哥在江湖中闯荡多年,如今能全身而退定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