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太上皇,卷入大皇子和新君的斗争中。文芜心知自己已经凶多吉少,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遮遮掩掩。
“陛下,当年你错信月血教,致使民不聊生。民女不知是不是陛下迷途知返,废弃其教,对其教徒诛杀大半。自打月血教颓败之后,京都百姓如何安居,相信陛下也看在眼里。”文芜相信那志录所言并非虚假。
当年月血教曾险些遭到覆灭,但最终因为某些原因而致使教徒并未被斩草除根。这几日她在边城所见也能看得出来,梦殷百姓并非不满现在的日子。只是当年政策朝令夕改,让百姓们的思想十分极端。
一部分崇尚月血教的武力神说,一部分则想安居乐业。只要帝君不任由邪教之人,任何引人向善的佛学神说都可任命为国师。
“月血教心怀不轨,梦殷无几人知晓。你才入国数日便以窥探到了他们的狼子野心,比起朝中重臣,你简直胜过百倍!”太上皇眼眸一凌,语气深沉。
“朕不会让你死的。”
文芜心中微动,然而目色依旧冷硬。
这个残忍自私的帝王,留她的性命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不喜
欢大皇子,朕不会勉强。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女儿,朕也不会再碰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月血教的圣女,也是教主!”太上皇深沉一语,掷地有声。
文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月血教的教徒只认一个教主,忠心不二,太上皇此言何意?”文芜不明白。
别说是教主,就是林瑶这一个才任命了几个月的使者,那些教徒们都对她言听计从。如果她不拿出圣女的身份,都不可能使唤得动那些人。
“教主得天意而立,忠一人不得二变。月血教的这些规矩,朕一清二楚,但如果那教主不是上天所选便随时可废。”太上皇冷声一笑。
这笑声冰冷中带着一丝恶意,文芜不禁打了个冷战。
“现任月血教的教主,乃是天鸿道人。原先他只是道覌里的一个扫地道士,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善弄权术,油嘴滑舌的小人。”太上皇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但是你却是圣女之后,天生贵胄的天族血脉。”
文芜看着他步步走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尖上。
“其余长老并非不知道天鸿道人的底细,有许多长老都想取而代之,只是一直
找不到圣女,师出无名。”太上皇又是一笑,“现在他们已找到你,谁能担任教主,那就可另行商议。”
恍然间,文芜明白了为何自己为何在宫中会受到陷害。
或许那陷害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雪妃,而是这个现任教主!
当时太后娘娘被毒害,沉时桢和大理寺废尽了心思也没能找出一星半点的线索。最后还是靠着查找毒草抓住了一些人,然而他们在宫中根本没有安插人手。
大理寺为了结案,也和沉时桢商量将此事就此了结,省得再生波澜。
这期间,聂蔺洲没有插手的能力,雪妃也忌惮皇后什么话都不敢多说。这一场陷害,如今看来十有八/九和他们是真没有关系。
“你若愿意做月血教的圣女,朕答应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大皇子对你无礼,那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太上皇语气笃定。
君无戏言,文芜也在这位太上皇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君威。
“陛下这么做,是想重夺帝位吧?”文芜眸光一凌,猜出了这奸诈小人的心思。
他错信月血教致使民不聊生,这一份罪名无法让天下百姓原谅。在几经波折之
后,他只能退位让贤,立新君为帝。
但是他不甘心这样将黄权让出,所以选了一个傀儡皇弟,而不是大皇子。
为了安抚大皇子,他肯定也说出了一些实情。不然那日美食大赛,大皇子也不会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府邸内。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皇子的不就为了那一把龙椅吗?”太上皇眯了眯眼,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意图。
“新君任孝,是一个明君但却不是一个帝王。朕如果将皇位交到他手里,佞臣必将作乱,邪教如杂草横生!”
文芜心中冷笑,任用邪教之人居然还说得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朕重夺帝位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太上皇勾唇一笑,似是也看穿了文芜的想法,“你知不知道如今的月血教想做什么?”
邪教之人还能做什么,文芜不必多想都能知道。但是太上皇这么问,那必然就有其它不一样的贪念在。
“原先朕启用月血教,是看中他们善用巫蛊,可杀人于千里之外。然而等朕登了帝位才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月血教自己派了教徒下毒,最后却冠以巫蛊的名义来虚张声势,骗取了朕的信
任!”太上皇怒容微微浮起。
“巫蛊之术并非虚言,只是当初的那位教主并不会罢了。”文芜曾亲眼见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