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肉身与仙人灵体,其中差异天差地别。
但是那也只是在书中所写,谁也没见过这其中有何差别。
“我的仙体在此,是为祭品。托身凡体,以行祭祀。诸位是想破坏仙体,对天不敬吗!”信儿轻轻抚/摸着棺材,冷眉轻扬。
林瑶心中一动,不知怎的,她感觉这一扬眉像极了文芜。
“你是圣女?”
教徒中不是何人脱口而出。
“自然是,不然我又岂敢站在这祭台之上。你们若不怕遭天谴,也可以上来。”信儿冷声一笑,转身拂袖已是走到祭台中央。
教徒们纷纷下跪,低头不敢多言。
林瑶愣了愣,被身边人拉扯着也是跪了下来。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些鬼神之说都是假的,文芜也根本就不是圣女!
“圣女千岁!”
呼喊声再次响起,将林瑶的所有思绪统统淹没。
焚香祈福,锣鼓奏响,一阵奇怪的旋律响起。
棺木中,文芜蹙了蹙眉,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忽而感觉有些窒息。
她一直不知这奇怪的音律是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何她听到就是难受。不过也无妨,今夜过后再也不会存在月血教,这
些魔音也都将绝迹。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长老!不好了!外面有一群官兵杀进来了!”
此时,文芜听到了一个匆忙慌张的声音。
骚乱阵阵,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哀嚎。
血光四处飞溅如雨点,官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挥刀如雾,迅捷如风。
文芜感觉自己的棺木被抬了起来,似乎不是被人抬着走,而是被放到了什么东西上,是被推着滑动着走的!
就这么晃荡了不知多久,棺木停了,吱吱撬棺木的声音响起。
文芜只觉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眼皮之上也感觉到了一阵微光。
有人将手放在了她的鼻息之下。
“陛下,她已经死了。”
此时的文芜早已服下冥息丸,她的呼吸很浅很薄,有手指探测根本不会有感觉。
“没想到这做圣女的都是倔骨头,罢了,将她还给幽王。”太上皇望着棺木内的人,眸光深沉紧凑,“就当是送他一个人情,日后他若做了帝王就是欠着朕!”
文芜心中冷笑,这老东西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棺木被重新合上,此时的她也长长舒了一口气,不必再让自己刻意伪装。
这一夜都很安
静无声,直到那棺木再次被掀开。
“娘!”
文芜眯了眯眼,有些适应不了突如起来的光亮。
视线缓缓聚焦之后,她看到了一张俏皮带笑的脸。
“太好了!娘没事,我就说赵大夫的假死药还是靠谱的!”阿竹拍手大笑起来。
文芜从棺中坐起,只见这四周是一处没见过的小院。
“娘别担心,这里已经是宫外了。义父拿着你的名单将那些细作已通通捉到,那些戴面具的疯子也都被剿灭了!欺负娘的人,一个都不会活着!”阿竹目中一明。
此时,文芜才恍然回过神来。
原来昨日的那些惨叫声是沉时桢带病在围剿月血教,那教徒说官兵,她还以为是新君的人想从中作梗。
此时,院外一阵马蹄声起。
一个紫袍少年策马径直冲门而入,立马而停。
“义父!”阿竹看到来人,更是兴奋。
文芜眸中颤动,看着那略微疲惫而又暗藏着欣喜的鹰眸,心中波澜万千。
马儿轻落的一瞬间,紫袍已飘然到了那棺木之前。
四目相对,尽是悸动。
“义父,咱们快离开这里吧。你杀了那么多邪教徒,如果他们有漏网之鱼,那来找我们报
仇就麻烦了。”阿竹见他们都不说话,心里都是有些着急了。
沉时桢眸中暗动,沉声道:“长鸣,带他们先走。”
文芜连忙扯住他的袖子:“要走一起走,那些邪教徒阴险毒辣,你未必防得住。”
她不能让沉时桢留在这,那太上皇就算放过他们,新君和大皇子还不知有什么想法。
“放心,那些邪教徒是那老贼辅助我杀的,若有漏网之鱼他第一个不放过。”沉时桢轻抚着文芜的手,让她安心。
“我抓了那些眼线送给他,等于送了他一个大礼。我有些事必须要问那些月血教的人,必须让那老贼将那教主交给我。”
文芜眸中紧蹙,手中依旧不放。
“我必须要查清楚你的身世。”沉时桢附到她的耳边,“你必须名正言顺做我的皇后!”
一语令文芜心中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