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世间好男人千千万,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也别为了这棵树放弃整个森林,丫头,咱们玉族人值得最好。”
凌舒黎听后一阵苦笑,世人都将这句话当成了借口,可真正入了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下。
能放得下的人都是那些未曾放进心里的过客,一旦入了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会思念成疾。
没见人的时候还好,还能在心里想想,或者找一些事来做,转移注意力,可一旦见到人,思念只会翻倍,会忘却誓言,会不自觉的靠近,直到满足自己的私欲,才会头脑清醒过来的想要远离,可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早已深陷其中,根本就无法自拔。
见她苦笑,玉乾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丫头啊!你要知道,男人而已,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继续纠缠下去,最后伤的可是你自己,咱们长的也不差,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就你这个条件,往那街上一站,那些男人还不得蜂拥而至?”
凌舒黎感受到脑袋上特别轻的触碰,转头看向一脸慈爱的玉乾,“前辈,两条腿的男人确实很多,但两条腿的女人也不少,为何您会独独惦记您那妻子?”
玉乾仿佛看到一把无形的匕首往他心窝上插,“你……”没良心啊!
“您应该明白,用情至深之后想要放下一个人是何等的难,您就是前车之鉴,您都沉睡多少年了,一经得到自由第一个就是找妻子,所以,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劝谁。”
又一把无形的匕首往他心上插,玉乾有口难言,这伶牙俐齿的丫头他是开导不了一点了。
“我说的是吧!您妻子是真正入了您的心,您才会惦记这么多年,入了心的人,那是永生难忘的。”
就在玉乾产生一丝难过的时候,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说一次,我不是玉族人,我姓凌,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姓,但无法改变。”
气的产生了难过情绪的玉乾苍白的脸都红了几分, “怎么不是?若你不是玉族人,你手中的墨镯哪里来,那是我亡妻的,传女不传男,也只有玉族的血才能够认主,否则,它就是个普通的镯子。”
凌舒黎还想辩解几句,玉乾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外面那个残阵可是护宗阵,只有玉族血脉的人才能够自由出入,你必定是我玉族后辈,赖都赖不掉。”
说到阵,凌舒黎都不跟他辩解是不是玉族人了,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前辈,那阵不是血封阵吗?”怎么会是护宗阵?
“什么血封阵,这是老头我创出的护宗阵,虽然确实跟血有关,却不是什么血封阵,这些后辈真是乱取名,虽然它看着并不完善,但即便是残阵,也不能取这么难听的名,让老夫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取的名,非削了他……。”
玉乾雄赳赳的说了一堆,而凌舒黎却只听到了这阵是他创出的,她打断了他继续喋喋不休埋怨的话,“前辈,可有破阵之法?”
玉乾瞥了她一眼,往前飘去,“此阵与寻常阵不同,此阵没有阵眼,破阵之法只有一个,那便是高级灵王的玉族人心头血,可心头血何其珍贵,没有哪个玉族人选一下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去浪费心头血。”
凌舒黎哗啦哗啦的翻着阵法书籍,越翻眉头皱的越高,“条件竟然这么苛刻?书籍上所说,凡是阵法必定会有阵眼,怎么这护宗阵却不同?”
书上说,没有阵眼的阵都不算阵,形同虚设,可这老头却说的神乎其乎。
知道她在想什么,玉乾愤愤的转身,“你懂什么,老夫不是说了吗?此阵非同寻常,那是在布阵的时候需要滴入布阵之人的血,让这阵认血,这样拥有同样血脉的族人便可随意进出,而其他血脉的人那是不可以的,无论你修为多强,阵永远都不会破。”
“哼!这是老夫所创,当年老夫创出此阵时便是灵王修为,当时灵王修为的已经是一代强者了,可后面不知怎么了,大陆灵力异常浓郁,懂得抓住机会的人都成往更高级努力,我也不例外,也幸的我创出此护宗阵,否则在那场动荡之下,玉族身为阵法师,必定所剩不多,之后便认识你太祖母,她是个天才,比我年轻,比我厉害,应该也是受益于那次莫名其妙浓郁的灵力中。”
凌舒黎听着对方的讲述,从前面的平静到讲到认识他妻子的认真,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如此吧!
即便另一个消亡,还存在的人也会记得她所有的没好。
“既然她这么厉害的话,又为何会消亡,会不会也跟你一样,即便肉身毁了,灵魂依旧在,只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玉乾听到后苍老的脸上竟然年轻了许多,“臭丫头,这么久了,这是你说过最好听的话,她一定在,一定在,阴玉可是她给我的,她身上还有一块,快,快,快,臭丫头,快带老头去找你太祖母。”
天哪!他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个,唉!老了,不说身体,就是脑子都跟不上年轻人了。
“你可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