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现在这幅看淡了生死的模样,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但上头说了,无论如何,他得活着。”
“哼!要不是上头交代过,他哪里还能活到现在,你们看着,老子心头火大,出去透透气。”
长剑就这么穿在仇天啸的手臂上,没有上前把它拿出来,也没人再给他喂丹药,就这么无视了他。
而正是因为没人给他喂丹药,契约线不再稳定,在凌舒黎再一次在深夜里拨动了契约线时,她感受到了契约线的微弱。
她来到了影殿楼顶,闭着眼睛感受着微弱契约线的方向,但以她的修为还无法掌握这一项技能,最终还是得靠幽煞,而幽煞把方位告诉她后,她只身前往。
刚来到相府后院那座旧屋子时,连老天都在帮她,刚好看到因为气氛而出来透气的那个人回去,而那个人身上有仇天啸的气息,还十分浓烈,证明对方跟仇天啸待在一起很长时间。
她悄无声息的靠近,确定那个屋子自己进不去之后就将主意打在了那个人身上。
让幽煞隔空传音给达奚津,带几个人接应后将那人掳到了暗处,还设了一个灵力罩,以防有人路过听到或者看到。
那人眼睛瞪得圆溜溜,这张脸他并不陌生,正是地下室墙上挂着的那个修为高深的神秘女子。
她直接定住了人,对方就跟个木头一样直挺挺的站着,“你要是敢发出声音,我不介意让你先去奈何桥等他们。”
那人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落下,被定住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开门见山的问, “仇天啸在哪里?”等了这么多天,她的耐心也早就用完了。
仇天啸是她契约的第二个手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级灵师,前途不可估量,她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以后收到的手下,哪里还会有人真心为她做事?
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在……在皇宫。”
“撒谎,我明明感受到他在相府,但屋里有个阵法隔绝了他的气息,再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他在哪?”
那人被质疑后,整张脸都被拧的跟朵菊花一样,“真……真……真在皇宫,相府一家一百来口人都在皇宫。”
凌舒黎看了眼那屋子:难道屋里的阵法和皇宫是连接的?
匕首抵在了他的大动脉,冰凉的触感让他失禁,“别,别,别杀我,我才刚刚娶姨娘,还没睡过就被迫来执行任务了,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对你知道的不感兴趣,要是让我知道仇天啸不在皇宫里,我会大发慈悲的把你刚娶的姨娘送下去,让你们这对新婚燕尔一起过奈何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心?”
那人急得冷汗直流,“别,别,别,求阁下手下留情,我知道的很多的,难道阁下就不好奇,上头的人为何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引你出来吗?”
凌舒黎拿着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你最好长话短说,本姑娘没太多耐心听你叭叭叭。”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阁下那天去洗劫霹雳殿的事被人传了出来,各方势力这么大,安插一两个眼线进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而阁下表现出来的实力正好就被我上头的人看中了,想要拉拢阁下,共谋一番事业。
但阁下整日都在影殿这个铁桶一样的势力里,想要将您引出来不容易,后又查到相府小少爷与阁下有点关系,这不,才拿相府做诱饵。”谁知道你会油盐不进,本来早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消息,却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也就是说,仇天啸回去的第一天是相安无事的,而是在本姑娘带着影殿去霹雳殿后被你们扣押的?”神踏马的共谋天下,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对,阁下,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您看,能不能放了我?”
凌舒黎点了他的哑穴,快狠准的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大腿里,他的眼里满是惊恐的张大了嘴,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只能无声的落了几滴眼泪。
过了一会之后,她解开了他的哑穴,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你上头的人是谁?”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九王爷,九王爷,帝京前段时间发生了病毒传染,陛下下达了命令说谁要是能为帝京中的万千百姓找来解药就能得到监国的职务,监国代表着什么,阁下应该知道,九王爷费劲吧啦的想要得到这个职务,想要一举越过太子直接坐上皇位。
但谁会想到,太子竟然比他先找到了解药,而是在无一人死亡的情况下,陛下对太子更加看中,太子坐稳了他的位置,九王爷自然就不高兴了,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阁下,阁下,我这次真的是把我所知道的都交代了,求您放过我吧!”
凌舒黎再次封住了他的哑穴,这次她的匕首插进了另外一只腿,他疼的眼泪直飙,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过了许久,她解开了哑穴,这次不用她问,他跟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连每一个人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