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处并无什么认识的人,而且她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便也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对于这位王妃,全场宾客都没什么好说的,在他们看来,难怪这女人不能讨东俊王欢心,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目无尊卑的妒妇,不过东俊王和摄政王都没出手,他们也不敢管王府的闲事就是。
前院欢闹声继续,连接后院的走廊上,战北霆刚一上去,就将慕容婉交给了自己身边的丫鬟。
“把她送回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病。”
他的语气有些恼怒,比起担心慕容婉的病情,他更恼火慕容卿刚刚大闹她的婚礼,让他数次下不来台。
那摄政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还次次都出口帮他,让他忍不住怀疑这慕容卿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勾搭上摄政王了。
不过好在摄政王并没有再为难他,这也让他稍微放松一些。
心情复杂地站在廊下,战北霆盯着院中假山发了会儿呆,然后重重地砸了旁边立柱一拳。
慕容卿悠闲地从假山下路过,边走还边跟怀里的孩子低声说着些什么,露出淡然的笑容。
战北霆晃了下神,竟是被那笑容迷了眼,等清醒过
来,咬牙切齿:“慕容卿,你给本王站住!”
他越过栏杆,径直朝慕容卿走过去。
慕容卿在假山旁停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王爷?不去和刚迎娶回来的侧妃洞房花烛,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做什么,难道侧妃不够娇美动人吗?”
那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战北霆浑身紧绷,眼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
战北霆想到刚才她在前院的表现,就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本王什么时候需要你要管。”
慕容卿道:“那王爷喊住我做什么?想跟我下跪道歉啊?还是算了,今天已经有人跪过我一次,王爷想跪我,等下次吧。”
“你——”战北霆被气得不浅,握紧了拳头。
慕容卿淡淡扫向他袖子下握紧的拳头,笑道:“怎么了,王爷要跟我动手啊?这大喜的日子,我可不保证王爷的安全,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耽误了王爷的洞房花烛就不好了。”
她一再提这个,明明知道慕容婉已经变成那副鬼样子的情况下,战北霆都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了。
“本王不与你这一介妇人动手。”
战北霆冷哼一声,藏住满心怒火,他
曾与慕容卿短暂地交过手,但也知道慕容卿根本不似表面瘦弱,根本是不好对付的,若是在此时动起手来,他能不能占到好处都不一定。
慕容卿也不是主动挑事的性子,闻言便要绕过战北霆离开这里。
这个男人从第一天开始就让她没有任何好感,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她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
哪知道脚下刚挪动半步,战北霆就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本王说了让你站住。”
慕容卿不紧不慢地问:“王爷不敢跟我动手,又不想让我走,这是想要跟我聊点什么?风花雪月还是儿女情长?”
战北霆恨恨道:“休要白日做梦,本王怎会与你这种丑八怪聊风花雪月,做梦去吧。”
他仔细看慕容卿,才确信自己今天是被气昏了头,这根本就还是从前那个丑陋的女人,隐隐还有一丝美人的迹象。
“本王问你,摄政王与你什么关系?”
他紧盯着慕容卿的脸,想找出蛛丝马迹。
听慕容卿今日与摄政王寥寥数句的对话,虽不能确认两人是否有更深一步的联系,但两人的确是很早就认识的。
五年,若是其中真的发生过什么,他当
然是无从得知。
摄政王的事情,他即便是想过问,也得有那个胆量承受事情败露的后果。
慕容卿打量着战北霆犹疑不定的神情,轻笑出声:“王爷该不会是连摄政王的醋都吃吧?你猜摄政王和我会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从原主有限的记忆来看,是个生人勿近的个性,虽说有着不同于年纪的丰神俊逸,但是怎么说年岁也比她长了许多,曾有过一位结发妻子,但自从这位夫人多年前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新人。
依着慕容卿推测,这摄政王绝不像是个喜好女色的人。
再说,原主那被生活磋磨过的模样,就是喜好女色,也不会喜好到原主身上。
战北霆这个脑洞真的开得太大的,还是说这是男人共同的毛病,不够自信便总怀疑老婆红杏出墙?
她这样胡乱想了一通,脸上笑意更加明显。
战北霆顿时又羞又恼,只觉得慕容卿的嘴脸更加可恶:“本王何曾说过你与摄政王有那样的关系?”
“哦,那王爷指的是哪样的关系,难不成摄政王与我时常有政事详谈?”
慕容卿因为今天实在心情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