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撅嘴,没做声。
老主持察言观色,大概猜出了什么,顿时乐呵起来,“秦姑娘总算找到心上人了,好事,好事。”
秦秋瞪眼,“你还取笑我?”
“爷爷都指婚了,我即使有了心上人,又有什么用?”秦秋揪着胸前的汉服彩带,也不知道是落寞,还是心酸。
老主持没再吱声,仅是道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秦秋撇撇嘴,也跟着沉默下去。
幼年时的木鱼声,还是曾经的味道。
挂在半山腰的铜钟,每隔一个时辰,会敲响,现在正值整点,钟声鼎沸,笼罩起一整座大雷音寺。
秦秋起身,拿出几根香,迎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认真祭拜。
佛门劝人,因果自在,顺心而为。
她的心,这个时候,其实还在苏杭,还在那个木头身上,身在曹营心在汉,大抵如此。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不为过。
“老和尚,你说本姑娘灵气丰华,姻缘美满,还作数吗?”秦秋移动脚步,站在老主持前,俯下身子,眼神既无奈又急切道。
老主持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我想他了。”秦秋嘟嘟哝哝,犹犹豫豫道。
老主持捻起两指,顺着自己微微泛白的长眉,一捋而下,“老衲明天向老王爷请示,就说要与秦姑娘禅礼法,诵佛经,大年三十就不在王族守岁了。”
“一天一夜,你,速去速回。”
哎,说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为这丫头,破戒咯,罪过罪过。
秦秋喜出望外,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老和尚,谢谢你。”
“孩子,切记,老和尚十五年前就说你姻缘美满,你要坚信,不管中途遇到什么困境,心若般自在,不动如山。”
老主持此后,闭眼打坐,不再赘述。
秦秋九十度躬身,行大礼,“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他来见你。”
“还有,还有,我说你脑袋敲起来的声音特清脆,他不相信,哼,下次必须当面敲给他听。”
老主持,“……”
“你走。”老主持万般无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铛!
秦秋咧嘴大笑,迈过门槛,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