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二小姐怎样?”
云清和斜眼睨他,明目张胆地给闻森下套。
闻森浑身打了个激灵,哪儿敢在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一旁的闻依澜来了劲儿,她走近到闻森的跟前,故意糗他:“哑巴啦?怎么不说话了?当初是你亲自把我打昏送上的花轿,你忘了?”
皇长子当前,闻森只觉得二小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戳自己的痛脚。
他汗流浃背,理亏又不敢反驳,小声嗫嚅着讪讪道:“二小姐莫怪小人,此事实乃老爷叮嘱,小人只是闻府的管家,当然要听从老爷的命令……”
闻依澜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玉手轻掩着薄唇,软声软气地道:“原来如此!闻管家,我居然错怪你了!”
“哪里哪里……”闻森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搁那跟她客套。
结果闻依澜下一句就是:“我还以为啊,我娘对你那么好,结果你借着我娘心善爬到了管家的位子,就是为了帮着二娘来打压我呢!”
她的话讲到最后,逐渐变得阴冷。
“原来管家是想让我嫁个好人家,真真是一片良苦用心哦?”
这话越听越像是嘲讽,闻森深深埋下了头,被闻依澜身
上乍然冒出的逼迫气势搞得抬不起头来。
他心中思量,莫不是以前看走眼了?否则那个任人揉捏的二小姐怎么会在离开闻家之后,变得如此有气势?
一旁的红叶轻咳了几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之后,便开口发文:“主子,这尸体该怎么办?”
云清和扬了扬下巴,冲着闻森一指,道:“问他。”
“小人?”闻森有些惶恐。“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平白无故地多出来一个人的尸首,这……”
云清和正襟危坐,正言厉色与他说道:“你说巧不巧?昨夜他来刺杀,今日你便登门拜访,要说这件事与闻府无关,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呢?”
他素来柔和的眉眼凝着凌厉,只见闻森扑通一下跪在了云清和的面前,举手立誓、一再辩解:“殿下误会了!此事与小人毫无干系!”
“本宫也没说跟你有关。”云清和皇家气势收放自如,镇得闻森此人心里直发毛。云清和又不紧不慢地说道:“闻家太傅,当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言语间,云清和朝着闻依澜伸手。
闻依澜愣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云清和:“……”
这丫头是要
气死他吗?
“腰牌。”云清和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生怕闻依澜不懂他伸手的意思。
尴尬了下,闻依澜便将藏在身上的腰牌按在了云清和的手心里,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真是的,会腻歪一下会死吗?
他们两个不是夫妻嘛,就算是假的,在外人面前秀下恩爱不行吗?
没有理会正在闹别扭的闻依澜,云清和将那块腰牌经由红叶的手交给了闻森。只见此人端详了腰牌片刻之后,脸色突然大变。
“这、这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云清和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淡然道:“叫闻承博亲自来见本宫。他若是不肯,你就替本宫告诉他——后果自负。”
这下还能说什么呢?
闻森潦草地应了几句,便捏着那腰牌便要转身离开。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将那具尸体也一并带走了。
这人临走还不忘跟云清和规矩地行礼道别,像是生怕自个儿会被扣在这儿似的。
闻依澜有些丧气地嘟囔道:“怎么跑得这么快啊?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
好多嘲讽的话。
她撇头去问:“他怎么一看见那腰牌就跟要了他命似的,跑起来都不带回头的?
”
没心没肺的闻依澜早已经忘了昨晚那个嘲讽模式全开的云清和,而后者则是给了她一记眼刀。
“你以为所有云国子民都像你那么无知吗?”
闻依澜咬牙:“你别太过分了!大清早的说话这么难听,你是吃了大蒜没漱口吗?”
一边的红叶听得眼睛都直了:小夫人这是要造反了吗?竟然连主子都敢怼了!
“哼!”云清和对她那点毫无杀伤力的语言攻击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今天,不用给她吃饭了。”
刚好龚伯从屋外进来,乍一听见这话,又看气氛不对,便默默地躲到了一旁,同情地看了闻依澜一眼。
不是老头子不帮忙,而是小夫人经常在主子动怒的边缘来回试探,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无能为力啊!
闻依澜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遭受非人的虐待!这像话吗?!
她很想在云清和的面前捶胸顿足地控诉这个男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