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见她之后,同样疑惑地眯虚了下眼眸,而后又将目光往她身侧的赵靖身上瞥了一眼。
表情就仿佛在说:你们两个怎么会厮混到一起?
赵靖慢了一步,只看见了被放下的帘子,当即好奇地问闻依澜:“小夫人在看什么?”
只见闻依澜一脸的生无可恋:“看我们是不是快走上死路了。”
“什么?”
“没什么。”闻依澜左右瞧瞧,在角落里见着了一方狭隘的楼梯,指着那儿问:“我们是去二楼吗?走吧,我都开始犯困了。等吃完饭看完了这场好戏,我就打道回府,好好儿地睡上一觉!”
“哎哎!等一下。”赵靖指了指一个靠窗的位置,轻笑道:“这小酒馆是卖酒的人家自己开的,二楼是人家的起居屋,你上去岂不是冒犯了人家?咱们坐那儿。”
闻言,闻依澜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转头往柜台处看了一眼,意外发现,守着柜台的竟是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与闻依澜年岁相仿,长得倒也眉清目秀。
“那是酒家老板的女儿,闲来无事便在这酒馆中帮帮忙,也可以算得上是这小酒馆的活招牌了。”
两人坐进类似隔开
的帘子间,转头一望,恰好能看见府衙的后门。
可惜,这后门附近没什么人,更遑论看热闹了。
闻依澜挑了挑眉,不满道:“在这儿能知道什么呀?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你怕不是在逗我?”
赵靖却不紧不慢道:“你别着急啊,等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酒馆的小酒小菜上得快,虽然菜式不算新,不过胜在味道奇佳。闻依澜拿起筷子尝了几口,满足地点了点头:“嗯!不愧是你,这种地方也能被你找到!有道是美味在深巷,这话一点都不假。”
“那是当然,你光是看这一盘地三鲜的色相,就知道这儿的厨子不一般。”赵靖给自己点了一壶酒,刚倒满了盅,正要往嘴边送,就被闻依澜拐手打劫走了。
赵靖心疼不已:“哎哎哎!你怎么不自己倒啊?”
完全没理会他的抗议,闻依澜小啜一口,好看的秀眉拧蹙起来,好半天才散开。
“啊!好辣!”
“嗤!”赵靖失笑,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地叹道:“你啊,这性子可一点都不像是从大户人家养出来的。”
闻依澜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脸色稍沉,心情骤然变差。
“哼,所有人
都这么说。”
感觉似乎是戳中了她的痛处,赵靖很明智地选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气氛静谧又尴尬。
没过多久,府衙的后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个人,从他们衣物穿着来看,应该就是那几门大户人家的家主了。
闻依澜精神一振,好奇地问赵靖:“他们怎么从后门出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前面堂审吗?”
“看到他们几个出来,就能大致猜到,这几个老狐狸肯定是在张大人的手里吃瘪了。”赵靖没扒拉几口菜,就开始嗑起了瓜子,闲聊起来。
“那几个公子哥儿应该也到堂审了,但是张大人审案自有一套手段。他把这些不想干的关系户们都请出来,就是想从那些个纨绔子弟口中撬出实话来。”
这么乍一听,好像那个张大人很厉害。
闻依澜看好戏不忘吃饭,一边给嘴里塞得脸颊鼓鼓,一边瞅着府衙的后门门口。
不多时,闻依澜也看到了一个打过照面的人。
“长风阁的掌柜也到了,看来只要找几个人作证,这件案子就会这么定下来了。”赵靖不紧不慢的语气让闻依澜心中一定。
她蓦地想起来,那日在长
风阁三楼用饭时,似乎除了那一桌子的纨绔子弟之外,就只剩那对父子了。
闻依澜喃喃道:“只怕这目击证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两人正闲谈着,忽然有一个人影往他们这边走来。
赵靖见隔开的帘子被人掀起,当即不悦地喊道:“这位兄台,此处已经有人了,烦请你……”
那人直接大剌剌地掀开了帘子,一屁股坐在了闻依澜的身旁,还将闻依澜往里面挤了挤。
小酒馆用的凳子乃是长条板凳,颇有些市井的气息。
见着来人时,闻依澜和赵靖俱是瞠目结舌的样子,他们二人的表情取悦了来人。
他轻笑一声,哼道:“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很惊讶?怎么?是不希望我出现在这儿吗?”
“没有的事!”赵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连否认拒绝。他仓促地站起身来就要向云清和行礼,奈何这隔间的空间太小,一起身险些把帘子给勾在身上,整个人局促得不行。
他这副模样,看得闻依澜心里很是不爽。
“哎呀,你淡定点儿好不好?怎么搞得好像是跟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