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暗卫莽,一心只想灭口,当他看着死士直接往云清和的所在奔来时,更加心急如焚。
也就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能撞上死神。
只见云清和如同被触动了逆鳞一般,将那重伤的死士往身后一撇,在暗卫出现的同时,便闪身杀了上去。
暗卫始料未及。
谁能想到众人皆知的病弱太子,竟然会如此超绝的武功?!
几招过后,暗卫被下了重手的云清和用扇子扫得身上尽是伤口,他肯对云清和放水,不代表云清和会对他手下留情。尤其是在云清和派出去的死士都折在了他的手里,这似乎激怒了他,所以招招都是致死杀招。
“既然你追来了,今天就别想走了!”
云清和撂下了一句狠话,在那暗卫惊恐的眼神中,一招灭口,鲜红的血液从对方的脖颈飞溅而出,云清和没有躲闪的意思,任由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染红了半边的面颊。
暗卫一死,他听见一声闷哼,转头望去,便见死士也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云清和心一揪,冲回他身边查看了下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贯穿伤口,能活着撑到现在把消息传给他已经实属不易。
就算是赵靖在眼前
,也救不回他了。
云清和向来没什么感情的眼里,流露出几分不忍。
那死士断断续续地用极其虚弱的气音说:“主子……不可轻、轻举妄动,小夫人被关在了…一处隐秘的、地牢里……不易找到,要…要……”
他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卡着喉咙将说未说,最后竟是睁着眼睛,头一歪,就那么断气了。
云清和抱着死士的身体沉默良久,只觉得胸口处滞堵淤塞,他闷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咳出来。
直到一口暗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才感觉自己像是在生与死之间走了一遭。
在宫中巡逻的禁军迟迟赶到,他们见地上倒着两具尸体,而大殿下捂着自己的心口站在一旁,面颊、宫袍和手上都染着赤红的血,喘着粗气,明显是身体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他们忙冲上去护住云清和,其中一人急急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这两人是……”
云清和又咳出一口血,在禁军惊恐的眼神中,神色漠然道:“本宫遭遇刺客暗杀的消息,不得张扬传出去。”
“刺客?”禁军心里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冒了
一身的冷汗。他们禁军的职责就是守着这座皇宫大城不让任何宵小有机可乘,而今太子殿下遇上这样的麻烦,他们救驾来迟,已经犯了失职之罪。
云清和捂着骤然发疼的心口,强撑着一口气往回走,忽然听见身后的禁军又问:“那,殿下,这两个都是刺客吗?”
拖着长长宫袍的双脚当即一顿,空气在此刻似乎都凝固了。
禁军半晌都没听见云清和的回答,便又试探着问了一次:“……太子殿下?”
前头只沉沉地飘回了一个嗯字,禁军正打算去收拾这两人的尸体,忽听砰的一声重响传来,其他人纷纷惊道:“太子殿下!”
云清和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应该是昏厥过去了。他沾血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心口的衣物,骨节泛白。
谁见了他这副病弱的模样都会垂怜几分。
禁军忙命人将他送回太明宫,还遣人去叫了御医,心里暗自愁苦:有刺客闯入皇宫,太子殿下遇袭受伤还引发了旧疾,他肯定是逃不过陛下降罪的。
尸体很快被禁军们清理掉,就连地上的血也被擦得一干二净,仿佛这场厮杀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清和一睁眼,没有看到本该作父
慈子孝状的云佑在眼前,而是见到了一个鲜少碰面的熟人。
他的舅舅,俞采。
这位禁军统领在一接到消息之后便匆匆赶来了太明宫,亲自从御医的口中确认他的身体无碍,这才放下心来,一直守在这儿等他醒来。
云清和艰难地起身,感觉自己的心脏仍旧有不适的疼痛感,抬手下意识地要去抚摸胸膛,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扎着几根银针。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不要摆出那副表情,小兔崽子。”俞采松开了摩挲着茶杯的手,踱步着走到了床榻边,见云清和精神恹恹,忍不住调侃他:“当初你同意进宫的时候,还满怀志气地说要让那些所有刁难你的人吃尽苦头。这才几天啊,怎么就这副德行了?”
云清和将银针拔掉,伸手在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了一把。
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脸颊上的感觉似乎还停留着,他仍旧能够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他放下了手,淡淡地问道:“他那边可接到禀报了?”
俞采大剌剌地说道:“当然,陛下是什么身份?发生这种事禁军若是隐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