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胖隼本来是已经跟着萧忱离开的,不过它作为一只偶尔还能靠得住的飞禽,这个时候就已经充当起了萧忱与云清和之间的消息传递。
当然,消息也不是每次都有重要内容和意义的,绝大多数是萧忱用它送过来的小纸条上控诉自己遭受到了死士严密的监控和无视待遇。
不过都被云清和当做废话,看都懒得看了。
闻依澜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只知道这家伙一出现就抢走了郁真真的口粮,还是白灰一大团的影子从她的面前一晃而过。
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郁真真哀怨地瞥了一眼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萧忱,幽幽地向闻依澜控诉:“是之前你带回来的那只胖鸟啦,这家伙就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吃肉一样,把我们的鸡给抢走了。”
生怕郁真真不够伤心似的,卫秋还补刀了一句:“已经吃完了,它吃的还挺快。”
片刻后,少女泪洒当场。
闻依澜得知后,有些难为情地对萧忱说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那只白隼它……”
“放心吧,它并没有被人家抓去吃掉,你也不用再担心它了。”云清和知道萧忱
向来毒舌,将他的功力学到了九成。“当然,如果你刚才的话是为了控诉我这个主人对它照顾不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闻依澜:“……”
由于他们的晚饭被这只肥鸟抢了个一干二净,所以他们不得不另外再出去打猎,几个人还把已经烤好的蜂蜜番薯吃得连皮都不剩。
惊心动魄的一天过去了。
等他们回到南风郡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郡守大人单意被调往了北国的都城,据说是要回都城去述职。
不过祝善庭他们的商队倒是还一直留在南风郡,郁真真和卫秋归队时,商队的货物已经卖出去半数,经过前几天的火热畅销后,这几天有些滞销,根据祝善庭的推断,应该是卖不出去的。
想要清货,得换个地方才行。
“明天就走吗?”郁真真深感意外,“可是闻依澜那边才刚采回来救命用的草药,等解毒散制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我们要丢下她一个人先走吗?”
祝善庭捧着水杯,淡淡道:“你不是说,此行很顺利吗?不仅有姓萧的那个老板帮她,连北国出了名难请的大夫诸星也愿意为她炼
制解毒散。这两个可都是北国的奇人,留她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郁真真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好。
闻依澜是他们带过来的,沿途的安全应该由他们商队负责,这是商队里的规矩。
不知道为什么,郁真真总觉得那个叫萧忱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闻依澜不会出什么事吧?
“好了。”祝善庭打断了她的话,催促道:“我让人给你留了你最喜欢的皮草围子,你不去看看吗?”
动物皮毛做成的围脖,冬天里暖呼呼的,备受郡南一代名家小姐们的喜爱,即便是郁真真也不例外。
她心里一喜,就把闻依澜的事抛在了脑后,兴奋地溜走了。
“那我去看看!”
待她像个一蹦一跳的兔子跑开后,祝善庭面上的笑意才渐渐褪去。他将手里的水杯往桌上一墩,发出一声重响。
祝善庭对卫秋道:“你将沿途发生的事都说与我听。”
卫秋点头:“好。”
……
另一头,闻依澜站在诸星住的小木屋外头,看着屋顶上缓缓升起的白烟,忍不住担心:“他不会把这件事搞砸吧?要是没能制成的话,可没有第二株
紫金花给他练手了。”
况且,诸星这个人多少有点冒失,看着就不太靠谱的样子。
萧忱坐在木屋外头的小凳子上,悠然地沐浴着阳光,施施然道:“你就相信他吧,不然他这大夫的名声可就要发臭了!”
闻依澜倒是没对诸星作什么评价,望着萧忱打瞌睡的样子,忍不住问他:“话说回来,从那天在灵山见到你之后,你就很少抽烟锅了,是为什么啊?”
“烟锅忘记带了吗?”
萧忱,也就是云清和的身体一僵,很快又平静下来。
笨蛋!
他在心里暗骂。
当然是为了你的身体啊,一个身体衰弱得随时都可以睡过去的人,五脏六腑哪还能经受得住烟熏雾缭的?
他当然不能直说,只好摸出一只别在腰间的细长烟锅,略带遗憾地说道:“我倒是很想啊,不过烟草丝抽光了。现在的瘾头再大,也只好忍耐着了!”
“原来是这样啊!”闻依澜用手指着自己,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体贴我一个快死的人,所以才没继续抽呢。”
虽然不可能,不过已经完全被你说中了。
云清和坐起身来,大拇指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