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并不害怕这场骚动会影响到祭天大典。”云清和冷静地陈述着事实,而云佑也的确背负着双手,面上毫无波澜。
国师观察着这对父子,暗地里深深皱起了眉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的心思了。
只听云佑不紧不慢地说道:“朕既为皇者,就得有未雨绸缪、未卜先知的本事。一个小小的刺客,能不能来到朕的面前,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往底下扫量了几眼,最后定格在一群处于慌乱中的宫人却显得格外镇定的一名宫女身上。
她不仅不似寻常人那样吓得到处乱窜和惊叫,反而皱起眉头,一个劲儿地想往厮杀打斗的禁军人群里冲。要不是那么多人挤在前头拦着她,恐怕她早就像撒丫的兔子似的奔过去了。
“太子认为,这人是冲谁来的?”云佑还有闲心问这些,让云清和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躁,一板一眼地答道:“应该是冲着圣上而来。”
“他想要刺杀朕?”
云清和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恰好相反,他应该是有求于圣上。”
云佑又问:“那他怎么突然亮兵刃了呢?”
“能让一个身份不明且对皇上有求的人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就此选择剑走偏锋,那说明他看到了他的敌人,或者说是他想杀的人。”
一旁端着水盆的太监总管听得手直打哆嗦,要不是没的选择,他可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云佑突然问他:“那你有几分把握能保他全身而退?”
这问题,不仅听迷糊了国师,也让云清和微微拧眉,向他投以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别是个傻子吧?
但是又一想,这人脑子不正常,能说出这种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扯了扯嘴角,敷衍道:“没把握。”
“连试都不试,你怎么知道你不行呢?”云佑显然对他的敷衍十分不满,冲着他抬了下手,示意他往台阶下方看去。
这个角度一眼就看见了闻依澜所在的位置,她在人群中极为显眼。人们都安全的地方躲着跑,可唯独只有她拼命地向被围起来的刺客拼命探头张望。
似有所感一般,闻依澜忽然抬头往祭天台上看去,正好与他们父子对上视线。
她咬了咬牙,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祭天台上的方向走去。
闻依澜这一举动几乎是让
所有都关注着祭天台的人皆是往她身上看去,五皇子云淮风在这个关口注意到了她,不由得向身边之人发问:“那是谁?为何要冲着祭天台上冲去?她就不怕被砍头吗?”
身边的人还来不及回答他,站在护卫身后受庇护的云天皓闻言盯着那名宫女看去。
他跟闻依澜是正面打过交道的,自然认得她。
作为云清和的软肋,不止云天皓一个人打过她的主意。只可惜她不是运气好,就是身边有高人相助,怎么都除不掉他。
前段时间听说她身中恶毒,命不久矣。怎么转眼的功夫,又回到了宫里做这宫女装扮?
云天皓眼珠子一转,往那刺客的身上一扫,猜测:莫非她与这刺客有关?这可真是拉太子下水的绝佳时机!
只听云天皓指着闻依澜的背影,对面前的几个禁军喊道:“快把她抓下来!她和那刺客是一伙儿的!她欲对父皇不利!”
随后,一群禁军便从围困宣己辉的情况下分散开,顺着祭天台跟了上去。
闻依澜也没想过自己会顺利地来到云佑面前,只遭了守在祭天台上的两位护卫交叉了长枪将她拦在了祭天台口。
云
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很是欣赏她此刻的狼狈。
“陛下,”闻依澜收拾了下心情,努力让自己镇定。“我已经按照我们的赌约,把人带进了祭天台,您是不是也该履行赌约,让我的人来这儿跟您见一面?”
赌约?
云清和垂下了眼眸,心中想道,皇帝老儿果然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私下里找过闻依澜了。为的是什么?
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一介弱女子吗?
还是说,这皇帝老儿是想用小夫人来牵制他不成?
国师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起,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色,暗中掐算了一把,脸色顿时一变。
“赌约?”云佑若无其事地看着闻依澜,故作沉思,片刻后才惊讶地啊了一声,“你是说十天前在客栈里,朕一时戏言跟你说过的玩笑话吗?”
闻依澜震惊:“你……”
“妇人果然妇人,什么话都能当真。”云佑脸色一变,仿佛当初跟闻依澜打赌作约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这么说来,你是跟这名刺客有关了?他是你的人?你可知与刺客同谋共党是何罪名?”
这等不要脸的姿态,简直把闻依澜都给看笑了。
“是何
罪名我不知道,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