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怪,闻依澜并不喜欢跟红衣家的小姐打交道,个性太过张扬了,而且不怕得罪人,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是她就是很容易被这样的人吸引,因为越是心直口快的人越没什么心眼儿,只要掌握好分寸,就跟郁真真一样,是很讨人喜欢的。
至于祝娇枝和祝娇芸姐妹,纯粹就是笨和蠢罢了。
说完左右逢源这四个字后,闻依澜见凌小姐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嘴角微微抽动,看着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闻依澜坐下来之后,就听见那名红衣小姐嘟囔道:“就她会做好人,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让我来参加这劳什子的茶会。”
白衣小姐劝她:“还不是因为她兄长?掌管半城的人,谁都要拉拢。”
满心好奇的闻依澜压低了声音问她们:“我听说过东城司,连阳州城的府衙大人也得给几分薄面,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那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嗯!虽说只管东城司,不过有权有势的人家都在东城住着,所以才不得不巴结他们凌家罢了。”
闻依澜暗道了声原来如此。
就在她们各自窃窃私语的时
候,忽然看见几个家仆抬着一只麻袋从花园里经过,各家的小姐们都没怎么留意,唯有闻依澜多看了几眼。
她察觉那条麻袋在被抬走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滴落。
闻依澜捏起手帕,掩着咳嗽一声,向同桌的两位千金小姐说道:“我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去就来。”
那红衣小姐用很遗憾的表情看着她,“是吗?我本来还想跟你说些其他有趣的事呢!”
“那就等我回来再说罢!”闻依澜故作一脸急切的表情,冲着她们摆了摆手,还拜托:“若是凌小姐问起来,你们帮我回一声。”
“哦,好。”
那白衣小姐是个性格软和的人,柔柔地替她应了下来。
闻依澜好奇心重得厉害,要是萧忱跟云清和在场,指不定这会儿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开始教训她了。
她走到之前那些人经过的地方,蹲下身子在地上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滴落在地上的是一些血迹,闻依澜不禁一愣。
凌府怎么会有血?刚才下人抬的麻袋里,装的是人吗?
东城司管的民籍民生,怎么会牵扯上人命?
闻依澜顺着血迹跟了上去,一路上都刻
意隐匿自己的踪迹,生怕被别人察觉。
她跟着那几个家仆来到了一处无人的院落,她就躲在墙角下,听里面的家仆在跟什么人说话的样子。
“把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要是被主人知道你们连善守都处理不好,当心挨罚!”
“是是是,先生说得对。只是这厮太沉了些……”
“少给我找借口!”那人的声音大了些,严厉呵斥得那两人点头哈腰。“快抬走!当心被别人发现,还有,你们回来时将这一地的血迹都用水清洗干净。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小人这就去办!”
“你们方才是从哪条路过来的?”
“庭、庭芳院……”
“庭芳院?那里不是小姐举办茶会的地方吗?你们从那儿过,那不是会被人发现吗?!”
这人的嗓门又猛地拔高,只听啪啪两声,应该是抽在了抬着麻袋的那两人脸上。闻依澜摸着自己的脸,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很痛了。
只听那二人又磕磕巴巴地说道:“不会的管家,我们一路上都警醒着呢!绝对没有人跟着!”
也不知道闻依澜是不是注定要走那种俗套的剧情,这个时候踩在脚下的
石头突然一松,直接把闻依澜的脚给崴着了,她疼得吸了口凉气。
嘶!
“什么人?!”
凌府的管家发出一声厉喝,吓得闻依澜忙跳进了一旁的花丛里。
只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花丛旁边的小路匆匆跑过,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闻依澜恐有诈,仍旧蹲着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等到万籁俱静时,她才慢慢地从花丛中冒出了头,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任何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自己的脚,露出痛苦的表情。
“真是的,太吓人了……出现得那么突然,我的脚都开始痛了!”
“既然这样,那我扶你一把吧?”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出现在耳边,吓得闻依澜一激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一抬头,看见了一张面容肖像凌小姐的男子。
他看着闻依澜的表情就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样。
“你是谁啊?”闻依澜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个时候努力安慰自己要镇定。“吓死本小姐了!”
那人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