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大将军府内,嫡长子江临北房中。
江临北坐在桌上,呼吸急促,手中一刻不停转着佛珠,像是在驱赶内心的躁动。
他的身前,季颜礼用手轻轻拂在他的脸上,黑色锦缎般光滑的长发披落在身后,薄薄轻纱下雪嫩的肌肤透着如玉般光泽。
“哥哥,我送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季颜礼在他耳边轻轻呼了一口热气,酥酥痒痒的,纤细的手伏在他的胸口。明眸流转,红唇微勾,如樱桃初绽,说不清的妩媚撩人。
江临北凝视着她,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透出薄薄胭脂之色,视线微沉,不经意看到她露出的半扇香肩,散着淡淡清香,萦绕于两人鼻息间,他的呼吸骤然一顿,心头更加躁动。
终究忍耐不住,他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
他伸手扣过季颜礼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撬开她的唇齿,强势探入……
衣物散落一地,月光照在上面,影影绰绰照出两道极尽纠缠的人影,满室春意。
待结束,季颜礼从床上坐起身来,雪白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吻痕,浑身酸痛。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穿好衣裳,下了床,回头,眸子是深不见底的冷意和幽暗。
江临北睡的正沉,她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床上,江临北同样睁开了眼眸,望着季颜礼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过三年未回,府里居然就出了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睡了他就想跑?
次日。
骠骑大将军府前院中,老夫人笑意盈盈望着台下的孙子:“临儿在边疆待了三年,可真是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京,又建了功业,咱家可要好好庆祝一番!刚好,你和春许也许久未见,春许如今已搬入江家,你们也能好好叙叙旧!”
正说着,有丫鬟传报:“表小姐来了。”
有女子款款走来,她身着一袭盛雪的白衣,脸庞白皙,双颊上泛着一抹绯红,好似一株红白相间的桃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江临北眼眸一凝,脑海中浮现出女子在他身下极尽缠绵勾引的魅惑姿态,不正是眼前的女子!
老夫人见季颜礼来了,脸上笑容更甚:“临儿,你还不认识她吧?来,祖母给你介绍一下,她是你的远房表妹,姓季名颜礼,自幼温柔可人,性子娇柔胆小,家里出了变故,父母双双去世,投奔来了江家。女子寄人篱下始终委屈了些,你莫要欺负了她。”
温柔可人?
娇柔胆小?
寄人篱下?
江临北手中佛珠一顿,心中冷笑。
娇柔胆小到一见面就给他下药,勾引撩拨他,爬上了他的床吗?
寄人篱下?他看她倒像这府上的主子了,将他撩拨得欲罢不能,好一个得心应手!
“颜礼,他是江府的嫡长子,三年前奉旨去了边疆打仗,昨儿才刚凯旋归京,你们还没见过。”
老夫人没看出江临北的异样,又对着季颜礼介绍江临北道。
“江哥哥。”
季颜礼怯生生对着江临北行礼,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想起昨夜,她还赤身裸体在他身下承欢,今日,就要装出不认识他的模样,乖巧地唤他一声“哥哥”,心中就涌起一股禁忌背德的刺激感来。
却不知季颜礼乖顺垂下的眼眸中藏着的都是血海深仇,阴谋算计,哪有半点情谊可言?
甚至——
远房表妹?
她最好的闺中密友,如亲姐妹一般的季颜礼在三年前的花灯节,和秦朗哥哥结伴出游却双双失踪,再出现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被奸污虐杀的凄惨尸体。
而秦朗哥哥也被人千刀万剐,甚至遭人烹食,最后送到她门前的只剩下一把未曾剔净的熟骨头。
自从家中出事之后,唯有秦朗哥哥守护在她身边,唯一仅存的家人就这样凄惨的被害死了?
她心中岂能不恨?
她苦苦调查三年,才得知这一切全是拜柳春许所赐!
“颜礼,怎哭了?”
老夫人心疼的捧起季颜礼小脸,拿着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
“祖母和江哥哥对颜礼这般好,颜礼却无以为报,心中着实难受。”
“傻孩子,你父母遭祸,你独自一人生活不知受了多少苦,祖母早盼着你来了。”
老夫人拍了拍季颜礼的小手,又接着介绍道:“这是你江哥哥的未婚妻柳春许,是个知书达理的温婉丫头,你唤她一声春许姐姐便是。”
季颜礼装作害羞的样子,不敢和柳春许对视,实则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眼中的恨意。
她轻轻唤道:“春许姐姐好!”
柳春许强撑着挤出一抹温婉笑意道:“颜礼妹妹当真娇俏可人。”
听季颜礼喊“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