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季颜礼脸上的晶莹泪珠擦掉,却自知举止失当,嗫嚅不前。
“无事,不过是日光太足,刺了眼睛罢了。”
季颜礼眼神落到甲板,瞧见正上来的柳春许,压下心中恨意,笑容越发明媚,“卓华哥哥身上可带了帕子?我今日走的匆忙,倒是忘记带了。”
柳卓华拿出一方雪帕,踌躇着要不要给季颜礼,手帕可是私物,男女有别……
但瞧见季颜礼眼角,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和一双潋滟水眸时,他却是忘记了礼仪教化,怔怔伸出帕子擦落了泪。
从远处看,两人像是在捧着脸互诉衷肠一般,亲昵无比。
刚上船的江临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上那抹兴味的笑消失无踪,冷肃着一张脸,手险些将栏杆捏碎。
“颜礼妹妹若是想要吃莲子,我叫下人去给你摘来!”
柳卓华手中捏着那方帕子,耳尖已经红了,他从未和女子这般亲近过,如今却是莫名想要让眼前这个脆弱如琉璃一般的女子开心。
“有劳卓华哥哥了!”
季颜礼一脸仰慕的目送柳卓华,然后又回过头看向湖面,像是没有发现站在柱子后面的柳春许一样。
“勾引江临北不成,便把算盘打在了我弟弟身上是吗?”
柳春许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季颜礼向后看去,对上柳春许满是煞气的脸。
她觉得季颜礼勾引江临北未果,遂舍弃江临北这个近水楼台的月亮,去对着她弟献殷勤。
柳春许明眉皓目,平时向来都是一副可爱天真活泼的样子示人,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才会露出些许真心,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