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司。
粉发少女闭目盘坐。
脑海中浮现往昔种种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就是你的宿命。]
[人测结果已上呈太卜景天大人,他答应亲自为你督教课业,这可是我符氏一族天大的福分啊!]
[有时候,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条,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呵呵,看来你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学徒,这很好。]
[不必叫我“太卜”,从今天起,你当称我为“师傅”。]
[我确信自己的命运将断绝在你手中,但我依然将你收为弟子,等候你取代我,成为玉阙仙舟的太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直到景渊出现在她身后,轻声询问:“怪我吗?”
少女依旧闭眼,并没有因为景渊的到来而惊讶,只是缓缓摇头:“不怪,是我执迷不悟他说的没错,其实命运从来都只有一条道路。”
“留在罗浮吧,”景渊背过身去,“他离开前托我照顾好你。”
“恩。”符玄点头应下。
泪水悄然滑落,不知何时溢出眼角
成长的道路总是布满荆棘。
这段经历只能由她独自承受,就如当年的景元一样。
直到某一日。
接过太卜之位的符玄向景渊汇报近期卜测结果时,半开玩笑道:“将军年事已高,可有考虑过继承人一事?”
“若无合适人选,符玄愿为将军分忧,接下此重担。”
景渊知道。
她已经走出来了
同样笑着回应:“符卿能有此心,我心甚慰,下次六御议事,便提议让你接任罗浮将军,如何?”
“一言为定!”符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同年。
景渊于市井寻得一少年郎,并将他带在身边,传其武艺。
朝阳下。
“九千九百九十六。”
“九千九百九十七。”
“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万!”
少年汗如雨下,气喘连连,却尽全力挥动着手中长剑。
景渊则是背负双手,在一旁老神在在道:“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这段教育彦卿的话,与当年镜流教导自己时一字不差
“是!将军!”
与景渊懒洋洋的训诫相比,彦卿的回答明显更具朝气。
阳光穿透树梢。
恍惚间。
景渊仿佛从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不由轻笑:“不过你还太小,也算不上云骑。”
怎料彦卿停下手中动作,扭头坚定道:“我也想像将军那样,成为留名仙舟的传奇!”
景渊愣了愣。
过去的一幕幕于脑海中浮现。
下意识道:“呵呵,那有什么好的?这一路走来可不轻松啊。”
“但将军不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了?”彦卿不服道。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
像。
极像。
彦卿眼里的斗志与不服输,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微风拂过。
吹动景渊那有些散乱的白发。
他眯眼一笑:“既然这么有斗志,那咱们练练呗?”
彦卿顿时来了精神!
年轻的他早就想和这位传授自己武艺的将军练练了。
挥了一万次剑的疲惫顷刻间荡然无存。
“好啊!”
他双眼放光,随即握紧手中长剑,摆开架势。
又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见景渊提刀,彦卿举剑,龙国观众已是感慨万千。
【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吗?】
【唉想必当年的景元和镜流也是这样。】
【景元终有一天会堕入魔阴难道若干年后,彦卿也会像当初的他那样剑斩恩师?(流泪)】
【不可能!有景渊在!绝不会重蹈覆辙!!】
【这小子还说不会手下留情?啧啧,活该他被刃和丹恒胖揍!哦对,还有镜流!(墨镜)】
在景渊的教导下,彦卿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
再加上他本来就天赋异禀,尤其擅长控御飞剑。
直到能同时分神御使六柄飞剑,收放自如后,经由云骑武经评判,此子御剑术已远远超越军中教习。
饶是云骑军教习首席,再练上个百年,也未必能办到!
用“令人生畏”一词来形容彦卿的战斗天赋,毫不为过!
更有甚者给出了“剑胎武骨”的评誉。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