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烦。
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不是吗?
他的目光落在腕间狰狞的红痕上。
五年的牢狱之灾,他被人硬生生的用铁片挑断了手筋,他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一生的医学信仰,在那一刻崩塌决堤。
曾经他爱她入骨,可是在那一刻所有的爱意都成了缠绕在他心上的毒蔓,他硬生生的将这些毒蔓一根根的扯下,每一根都带着血肉,直到心脏变得血肉模糊。
他原以为她有苦衷的,可是孩子就是她背叛的证据。
雨愈发的大了,那一抹身影终于倒下。
迟珩心脏深处狠狠一顿,他本能的迈开腿去。
可是屋外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抱起,逐渐消失在雨里。
他就是那个野男人?
迟珩的手腕又开始蚀骨的疼,他泄愤般将拳头砸在玻璃窗上,鲜血缓缓流下。
迟珩冷眼看着不断低落的血珠,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再抬眼时,眸子里是无尽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