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在寰宇蹲一下午是为了什么？”
迟珩冷笑：“姜妍，五年了，你还是那么会撒谎。”
“不是的，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没有出卖公司。”
姜妍急急的反握住迟珩的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可两人紧紧触碰那么一瞬，他就用力甩开了她。
“清白？你还有清白吗？”
迟珩笑的有些癫狂，笑着就笑出了眼泪，他的眼圈泛红，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因为难过。
姜妍不说话，她确实没那么清白，没有六年前的事，虞琳琳就不会成为迟珩的未婚妻，也就不会来陷害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怎么？哑巴了？”
她的沉默引得迟珩更是愤怒，他死死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那么想证明你的清白，六年前你干什么去了？用得着一边找律师一边做伪证吗？”
姜妍又不说话了，这件事她没得解释，在迟珩的立场，她真想翻案只要承认自己做了伪证就可以了，五年了她都没说出真相，找律师也就是做做样子，凹一下深情人设。
“又不说话！”
迟珩用力拍在岛台上：“你不过就是找个借口跟宋宇墨搞在一起。”
姜妍依旧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他也都不会信的，六年前的案子，她是不会站出来的，她不能。
迟珩看着她像个鹌鹑似的低着头，心里的气焰更是平复不下去，姜妍的沉默让他觉得自己这五年在她那里显得很无所谓，他的愤怒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回应。
“背叛者，就该乖乖接受惩罚，别忘了你女儿。”
迟珩转身走了，留下姜妍一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里，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深爱的那个阿珩了，他们回不去了。
似认命了一般，姜妍苦笑一声。
……
第二天，姜妍起床时迟珩已经离开了别墅，她接到电话，公司通知她去，说是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要当着她的面说。
姜妍匆匆吃了早饭，坐着地铁去公司，足足两小时才赶到，她被领进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虞琳琳和迟珩都在。
大家都很不满她的速度，脸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姜小姐，大家已经等你快一个小时了，我两个多小时前就通知你了，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负责本次会议的公司高管毫不留情，在此之前他就得到过授意，一定要当面通知姜妍处理结果就是为了让她难堪的，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姜妍扫了一眼众人，看着虞琳琳有恃无恐的样子，又想起来迟珩昨天晚上说的话，大概有了猜测，一颗心慢慢跌入谷底。
“对不起，我住的有点远。”
姜妍面色微囧，迟珩的别墅确实离得远，可如果打车的话可以节省一点时间，问题是她没钱打车。
“远就不会想办法吗？公司上下那么多员工，有的住的比你还远怎么就不迟到呢？你别告诉我你坐公交来的。”
高管鄙夷的盯着姜妍，他当然知道她是坐地铁来的，他早就派人盯着了，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不是，我……我是坐地铁来的。”
姜妍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连打车钱都不愿意花吗？姜小姐，这就是你面对问题的态度？”
面对一屋子人的嘲讽，迟珩只死死盯着那只鹌鹑，当年劝他认罪的勇气哪里去了，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罢了。
“好了好了，姜小姐，你坐下吧，别再耽误我们时间了。”
虞琳琳看了眼迟珩，又补了一句：“听说姜小姐生活过的拮据，下次如果没钱打车可以找我帮忙。”
一屋子人嘲讽的笑出声，姜妍稍微缓和一些的脸色又充了血，点点头：“谢谢。”
她昨晚就已经想清楚了，迟珩就是要报仇来的，只要她不反抗，也许他们觉着没意思就放过她了。
为了小鸢的手术，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尊严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几个人笑过了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装模作样的宣布处理结果。
“姜小姐，根据调查，对方公司是通过系统漏洞窃取的资料，由于你的疏忽导致公司的损失，这笔钱要由你全权承担，同时对你进行调岗查看，你有意见吗？”
几道目光同时盯着姜妍，她愣愣得看着迟珩，这调查结果分明是在包庇虞琳琳，是他们真的查不出来，还是查出来的故意让她背锅？
“为什么？”
姜妍缓缓吐出三个字，显得很没有底气。
高管有些不耐烦，将文件扔在她面前：“这是公司的规定，没有什么为什么，你造成的损失就该你来承担，你如果不接受公司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迟珩没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