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力量能够做到什么,它是一切罪恶与争斗的来源,我厌恶它,因为我不曾拥有过,我躲避它,因为我无法承受。
可当我完全拥有它以后,我开始迷茫,因为我看到了比我还要强大的力量,我更加知晓了自己的弱小,于是我再次开始追逐。
我取得,我看向,我前往,我再次仰望。
每当我到达一个新境界的时候,便会有更高的境界等着我。
于是。
我狂笑,我坚持,我征服。
直到我触摸某种暂时的极限后才不得不停止脚步,我站至那里,傲视曾经的过往。
我呐喊,可我却不能发出声音。
我悲伤,可我却不能再次流泪。
我不应该笑吗?我应该笑吗?
我不知道。
……
天衡山。
“虽然规则庇护了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清醒之人,但从某个方面来说也在限制我的发挥。”
周围狼藉一片,似乎有两只战争巨兽践踏过一般,浓郁的诡异之力化作殷红血流,顺着天衡山岩壁的纹路淌下。
解除[千相无相]的状态,李天一将两具掉落在地的红面捡起,虽然两位红面只是中级血衣,但凭借副本和规则的加持,竟然能够和无相状态的李天一过招。
“拥有碾压所有谱鬼的力量,但不好意思,你靠着规则能够碾压中级血衣,我火力全开能够碾压你们。”
在与红面对抗的过程中,他发现对方的力量全部来自于面具,在将第一位红面打成重伤后,他便扯下了对方面具。
扯下面具后,那位红面的气息以崩坏水坝般速度消散,这也就表明了,为什么白面如此恐惧被夺走面具。
“我身上拥有的力量远比面具强大,所以我并没有获得面具内的力量,这点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行秋戴上没有获得诡异之力?是因为他是人的缘故吗?”
将红面戴上再拿下,他并没有感觉到实力上有什么增长,不过好像有一帧奇怪的画面闯入了脑海中。
这座副本虽然没有强大的鬼镇守,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复杂麻烦的,三种阶段分别对应观众,谱鬼和戏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着强大力量以及特殊能力,估计也要在这里栽个跟头。
“还有这次副本通关后的问题,它不会把云翰社给我拿【光明笼罩】围起来吧?在一座鬼城之间建立根据地,啧啧啧,不敢想。”
蒙德城和璃月港在关于鬼这方面,除了级别强度不一样,鬼的数量也是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说蒙德城是一座被诡异摧毁的城池,那么璃月则是独属于鬼的国度,里面除了拥有大量高等级高智商的鬼,还有半王级的[暴怒]作为领导者。
耳边不禁响起暴怒说过的话。
“你现在太弱了,如果能到达璃月城主府,打败我,我便告诉你。”
“而且自己的身世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啊。”
休息区的某个房间。
白面站在一面镜子前,身上小心的摩挲着脸上的谱面,屋外的走廊内,一枚枚血色眼睛图案浮现。周围房间内其他白面无不战兢,自打戏院成立后,还没有过白面被剥夺资格的事情发生。
在它们印象中,红面只会在意剧本的好坏,而白面的替换则是要经过红面同意,所以并不会出现白面更替。
可现在
咚咚!
富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白面内心最后一丝期待化为乌有散去。
红面对于李天一的行为视而不见,不就是变相默认了他剥夺白面的决定。
“该来的总会来,看来红面那该死的东西是放弃我了。”白面攥紧拳头,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后松开。
“也是,谁愿意为了一只普通血衣去得罪一位和城主一个等级的存在呢,只是有些不甘心啊!”
正当它下定决心,准备再看一眼自己的英姿就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停止了。
“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随意掠夺别人东西的恶棍?”
镜子中的‘白面’缓缓开口,随后
一张猩红且熟悉的红面从镜子内冒出,将镜子中的那张白色面具覆盖。李天一则是从一旁墙壁内踏步而出。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饶是有着心理准备,但再次面对李天一,那种压迫与恐惧感仍然无法习惯和抵御。
“把白面给我吧,那张红面算是送给你的礼物。”李天一单手负后,淡淡道。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让眼前这只白面成为戏院中的最高‘领导’,这样不管最后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让鬼眼前一黑的节目,最后都会被视为通过,他可不想在第二阶段浪费时间。
“红面!给我的?!”白面惊讶道,但并没有伸手去触摸那张紧贴在镜子上的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