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将光辉泼洒在我身上的月亮。”
“我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天一兄你要这么帮助我们呢?明明我们无缘无故,我真的好想知道啊!”他眼睛中多出了一抹光亮,期待似看向李天一。
李天一沉默片刻,随后说出了行秋所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因为神明爱人,这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我是李天一,是来自异界的神明,为了给这迷茫的世界划上{终焉}。”
“哈哈哈!我就知道。”行秋突然笑了,不是那种苦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只是个普通人,在这种末日面前,精神几近崩溃。
他想要的只是一份支撑信仰,如此便好,而对于提瓦特的生灵,神明无异于是最好的信仰,而现在,李天一回应了他,尽管只是谎言。
“神啊!你说侠客是不是要死在江湖中呢?!”
行秋的笑意越来越强,他大笑着,大步走在了李天一面前“可这该死的世界早已经不算是江湖了啊!”
不远处,一座棕木与黄土打造的二层小楼静静矗立在那里,黑压压的天幕似有墨云追下,一扇贴有门神福画的红木门打开着,像是等待祭品一般。
“天一兄!记住了!只要人族不灭!光明便会永存!在太阳真正到来前!身为皓月的你要为繁星带来最后的希望啊!”
行秋没有回头,猛地将腰间凛冽的佩剑拔出,净彻通明的剑身反射出两汉滚烫的泪珠,那是侠客的决绝,也是少年的不甘。
“有时明月无人夜,独向蛟潭制恶龙!”
从容赴死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他所想要去做的,只是为他的神明,独自前来拯救他的{神明}献上最后一份{寄托}。
“细哥,行秋”嘉明看着行秋逐渐远去的背影,眸子中满是悲哀之意。
“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问。”垂下闪烁着愤怒的眼眸,李天一嘴中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一缕殷红的鲜血落入黑黄泥泞的土地。
在行秋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粉嫩——外翻着的一条伤口出现在了行秋的脖颈处,那是鬼画皮的诅咒。
片刻过后。
李天一看向眸子有些发红的云堇二人,随意抹了一把嘴角,鲜艳的口红在这片灰暗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扎眼。
红门上的门神福画似乎多出了一条裂缝,不过他并没有留意这点,而是将目光放在一楼处,被一柄水剑贯穿胸口的少年身上。
他的背后有着一条被无形利器划开的巨大口子,手掌被数百把尖刀同时切割一样,鲜血淋淋。
楼梯口处有着向上和向下的血色脚印,看样子是属于行秋的,他抵达了二楼,随后又走了下来,在一楼为了阻止鬼画皮复苏,将自己钉死在了这里。
普通的元素力并没有办法制裁鬼物,但被组诅咒侵蚀的行秋身上,或多或少是有一点诡异之力的。
“待在这里,我去二楼看看。”李天一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踏过吱嘎吱嘎木楼梯上的血色脚印,走过行秋所走过的路,李天一将自己代入对方当时那种绝望的心境。无依无靠,凭借最后的那颗正义与侠客之心,他选择燃烧自己的余烬,为神明铺垫道路。
来到作为休息房间的二楼,那面浑浊的黄色铜镜被砸的粉碎,一张血白色信封放于梳妆台前。而那些锋利的镜片被狠狠刺入了一张空白相框内,上面朱红的‘颜料’正在缓缓凝固,朝着暗红变换。
那双诡异的绣花鞋不知所踪,看着破了一大块的窗户,李天一猜测应该是被少年丢了出去。
“谢谢。”李天一目光怅然,仰头叹息道。
自此。
锦织与侠客之星。
陨落。
———
片刻后。
李天一拿着一封血白色的信封从二楼走下,面色平静,可那如同千尺深潭的眸子底部,有着一缕白金火焰正在缓缓燃烧。
“鬼剧本的名字叫做冥婚,而我在此扮演的应该就是冥婚男方,你们二人作为亲友,将会和我一起去。
这张请柬,也就是八个半王鬼物之一的鬼戏票,它能够庇护你们二人中的一位,商量商量吧,谁拿着这张请柬。”
闻言,嘉明毫不犹豫的将请柬接过,塞进了云堇手中:
“哎呀,我拿着也是白拿,不如给云先生嘞,细哥还有什么要讲的吗,需不需要我搞掂某些鬼啊?”
“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保护好自己,仅此而已。”
李天一对于嘉明的行为并无意外,原神中的角色大多都是像繁星一样闪耀的人,除了某些行径恶劣的。
“先生还是自己拿着这张请柬吧,我对于整个提瓦特来讲可有可无,但是您不一样。”
云堇将请柬重新递了回去,注视着李天一的眼睛,坚定道“您是最有可能终结一切的人,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