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名侍女站起身来,双目射出一道寒光,冷漠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一字字道:“哼,谁敢在此破坏邵香主的形象,地上这个矮胖汉子就是你们最好的榜样!”
闻言,全场显得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都听见。
然而,短暂的寂静过后,却有一个不怕死的人走了出来,冷冷道:“贱丫头,你胆子不小啊,竟然在这草菅人命,你目中是不是没有王法了?”
“小子,你又是谁啊,关你什么事?”漂亮侍女吃了一惊,目光落在朱翊钧身边,沉声道。
朱翊钧正是刚才说话的人,他撇了撇嘴,似笑非笑,一字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狭义之辈应做的事情!你们在此耀武扬威,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听到这话,两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牡丹盗踏出两步,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厉声道:“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识相的,立即滚出怡红院,否则,你将会死的很惨!”
“怎么,恼羞成怒了。”朱翊钧嗤之以鼻,双手朝着两边张开,淡淡道。
“大胆狂徒,敢在邵香主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左边那个牡丹盗踏出两步,持剑指向朱翊钧,沉声道。
朱翊钧古井无波,丝毫不把那个牡丹盗放在眼里,直接就是一把飞刀过去,瞬间插进了他的手腕
“啊…痛死我了。”牡丹盗面色煞白,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难以忍受,那把长剑应声掉在地上。
邵齐星皱着眉头,目光落在朱翊钧身上,发现此人内力无比浑厚,心中对他十分忌惮,开口说道:“放肆,这位朋友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你们何“零八零”必跟他为敌,回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邵香主,小的遵命。”两个牡丹盗微微弯腰,拱手道。
闻言,众多牡丹盗愤愤不平,认为邵齐星做法太怂,完全不符合平日的那些作风。
可是,谁又知道,邵齐星是个生性谨慎的人,一旦被他认为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他就不会轻易去做。
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假如不小心遇到了某个高手,他很快就会死在那人手中,从此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长眠在阴暗潮湿的黄土之中。。
他死了之后,家中老母将会没人赡养,数百亩的豪华庄园也会转手他人,几个美娇娘必定会移情别恋。
或许,只有每年清明节到来的时候,那些曾经的美娇娘才会带着他的女儿和情夫,手中拿着一束凋零的鲜花,放在他那长满青草的坟前祭拜几下。
—想到往后那些凄惨的场面,他就会格外珍惜生命。
他知道,只有活着,他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只有活着,他才能每天吃香喝辣,花天酒地,过着一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朱翊钧冷冷一笑,随即坐在一张主位之上,抬头朝着二楼看去。
这时,数名酒保和奴婢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恭敬的神色,手中分别端着美酒和好菜,轻轻地放在朱翊钧所在的那张桌上,转身离去。
强者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这是武林之中一条不成名的规则。
刚才,朱翊钧表现出来的那种狂霸之气,深深地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致使众人心中产生一股敬畏和膜拜的情绪。
见状,朱翊钧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手一挥,马上招呼采花书生过来这边喝酒吃肉
采花书生心中有鬼,不太情愿地走到朱翊钧身边,坐了下去。
之所以他会不太情愿,是因为他在牡丹园举办聚会之际,曾跟檀香香主邵齐星有过几面之缘。
如今,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他跟朱翊钧如此亲近,难免就会引起邵齐星的不满。
果然,邵齐星见到采花书生跟朱翊钧谈笑风生,心中立即涌出一股熊熊怒火,暗忖道:“好啊,小子,你竟然勾结外人对付牡丹园,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虽然他心中有气,但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朱翊钧是个强势的高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不小心丢掉了性命。
片刻之后,二楼栏杆处,左边一个国色天香的年轻女子挥动着手中那条丝绢,柔声说道:“各位,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奴家即将开始抛绣球了。”
“来吧,宝贝,今晚,老子将会跟你共度良宵,哈哈哈。”一个鼠目獐鼻的中年男人跳了起来,双目射出一道猥琐的光芒,高声道。
一个肥头大耳的壮年员外嗤之以鼻,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冷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副邋遢的模样,竟然也想跟这位姑娘共度良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别再做梦了,赶紧回家撒泡尿照照镜子!”
“哼,这算什么,只要有钱,老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对,对,银子就是万能的,谁最有26钱,他就有机会跟那水灵姑娘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