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讽刺的是,全场竟无一人在意那具女尸,这也充分反映出,在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的残酷现实。
……
苏府,下职后的苏善正一脸苦闷地步入府门。
只见他行走间不时地摇头叹息,嘴里还嘀咕着:“哎!终是老夫眼拙。”
“老爷回来啦。”
“管家,去唤少爷与小姐过来见我。”
不多时,苏武与苏琪先后步入内厅,朝苏善恭敬行礼。
然而,苏画的身影却未曾出现,苏善便询问道:“棋儿,你姐姐呢?为何就你一人过来?”
“爹您忘了吗?姐姐她近些日子来,每日都会去往不同的地方施粥,许是今日行善之人较多,故而迟迟未归。”
说来也怪,也不知苏画到底哪根筋搭错,突然善心大发,每日一早便带着下人前往各处施粥。
苏善微微点头,便没再过问苏画行善之事。
“武儿,爹已命管家备上贺礼,稍后你便前往林府一趟,向林墨诚恳致歉,顺便与之道喜。”
闻听此言,苏武当即愣住,差点没惊掉下巴,“啥?林墨…”
“不是,爹您老糊涂了吧,让我给那乡巴佬致歉?我没找他算帐就不错了。”
见苏武依然是这副混不吝的模样,苏善一拍桌案,怒道:“你…一夜的牢狱之苦还未让你吸取教训吗?哎!你要气死我不成?”
舒缓了口气,苏善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武儿啊,爹是在为你好,你可知林墨如今已是翰林院侍读,且他与三皇子还是至交好友,又甚得圣心,若你能与其冰释前嫌,于你而言,可是大有益处。”
“什么?那乡巴佬竟…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苏武对此消息有些吃惊,但还是不屑地冷哼道:“哼!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孩儿今日新得了一只大将军,正欲找江坤一雪前耻呢。”
话落,苏武一转身,便朝着府外小跑而出。
“你…老夫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苏善显然是真被苏武气到,此刻正大口喘着粗气。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苏武从六扇门监牢出来后,的确老实了两日,但也仅是两日。
见状,苏棋赶忙走到父亲身后,轻抚后背,“爹,您可切莫生气,想来二哥是因先前两次之事,一时之间拉不下脸,并非故意惹您生气,改日再与哥哥好好说说,相信他会明白爹爹一番苦心的。”
苏善叹息一声,“哎!棋儿,你说爹是不是做错了?竟错把麒麟儿看成…算了,不提也罢。”
“既然你姐姐不在,你哥哥又是这般模样,那棋儿便辛苦一些,前去林府一趟吧。”
苏棋微微点头,“不辛苦的,爹其实林公子与伯母都是极好之人,女儿相信,若今后我们以诚待之,时常往来,或许苏林两家便能恢复到往日情义。”
“哎!但愿吧!”
……
午后,艳阳高照,此刻林墨正在前院空地上烤着肉,甚是惬意。
伴随着肉香四溢,引得树上几只馋嘴小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
但林墨可没有顶着大太阳,不久前,他便让人在此处搭了简易木棚。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呃…算了,哪来的电线。”
自林墨回府后,距离宫已过去两个时辰。
原本在接过圣旨后,林墨内心是极为郁闷的,虽说确实升官了,可一想到让他去陪几个皇子读书,心里就膈得慌。
尤其是那副皇帝亲手书写的墨宝,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意外的是,就在这两个时辰内,竟陆续有大小官员送来贺礼,且都是极为昂贵之物。
官场人情世故,林墨自然得收下,不收还不行。
这不,赚了一波横财,林墨自然无比开心。
“少夫人好。”
听到“少夫人”三个字,林墨不由得嘴角上扬,接着抬头看向正流着口水的木瓜。
见状,林墨拿起两串烤肉递给木瓜,“诺,瞧你那憨样,拿上烤肉打酱油去。”
木瓜憨笑着接过烤肉,转身之际便看到莫诗雨,“呵…少夫人好。”
“去去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记得买坛酒回来,听到没。”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称呼少夫人,莫诗雨不由得脸颊微红,仅是轻声细语地向林墨行礼,便径直朝正厅方向而去。
林墨心知媳妇这是要去给婆婆请安,讪笑道:“呵…诗雨啊,娘与彩衣她们到庙里烧香祈福去了。”
“来,刚烤的肉,赶紧过来尝尝,瞧你瘦的。”
片刻后,莫诗雨便转身来到林墨旁边坐下。
“诗雨听馆中客人说,林郎今日得陛下赏赐,特封翰林院侍读学士…”
“额,确有其事,诺,那么多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