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说。”莱前等不及,拽着寅肃的胳膊往前走。她虽换了女儿装,但是她手上依旧带着那个手套,只露出十个纤长的手指,
“为什么带着手套?”
“面目全非,见不得人。”莱前无所谓的回答,全部心思都在快快去腾越楼上。
“什么叫面目全非?”
“以后有机会给你看,我的黄爷,咱走快点行不?”
因为在闹市区,于二喜在后面弄马车,行动不如他们步行方便,寅肃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宜在这暴露太久,所以也未再说话,跟着莱前去了腾越楼。
腾越楼,
确实如于二喜所说,现在经营惨淡,一片混乱,外面没有迎宾的小二,而且门口到处贴满了要缉拿莱前的告示。
莱前对这熟,看了眼那门口,
“走旁门。”
这腾越楼其实四面都临街,而临街的地方,都有旁门,只是这些旁门隐蔽,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她今天走的这门,正是连接她们住的院子,所以她轻车熟路的开了门进去。一进院子,便见到她娘正在院子里,默默抹泪。见到莱前进来,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浅浅?”
“娘。”
莱前的真名叫莱浅浅,若不是碍于爹娘,她早把名字改为来钱了,简单直接表达她的理想。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她娘本来还只是默默垂泪,这会儿见到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过来拥抱着她
“浅浅,你受委屈了。”
“这两天你都去哪了?爹娘都很担心你。”
“可怜的浅浅,又瘦了。”莱浅浅这时不能感动,否则她一感动,她娘会更感动,眼泪也会更感动,她新买的衣服就要遭殃了。
“娘,您先别哭,我爹呢?”
“你爹被官府带走了,也不知是谁知道了你的身份,告到衙门,连夜就被抓走了,说是,如果不交出你,你爹也别想回来。”
莱浅浅一听就怒了,还有王法吗? 红舞的死还未查清楚,就给她定了罪?她不认。早知道会连累到她爹,说什么也不能逃走。
“爹被关在哪个衙门?”
“浅浅,这些事你别管,你先找个地方避避,千万别自投罗网,这也是你爹的意思。”
“娘,我没有杀人,我不躲,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在这呆着,看谁敢冤枉我。”
“你连踩死只蚂蚁都不敢,爹娘当然都相信你没杀人。但是这红舞的死,也是离奇,那日晚上,你是最后一个从她房内出来的
,之后,她当晚再没有跨出那房门一步,便被杀了。”
“我没有杀她的理由,大家都知道我可是赌了重资在她身上,我恨不得她活的千秋万代呢。”
“傻孩子,这正是问题所在。因为红楼里来了一个绿舞姑娘,她夺冠的呼声最高,一旦她夺得今年花魁,红舞落选,你的银子也就全输了,所以这才起了杀机。”她娘把自己听到的话,都告诉了她。
“这简直就是诬陷,我赌的银子即使再多,那也抵不过一条人命。”
莱浅浅气的直跳脚,
“红舞的尸体放在哪里?”她必须去查清楚。
“浅浅,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显然是个阴谋,你现在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找到真相又如何,那衙门早就被人收买了。”
她娘说到这,眼泪又开始流下。他们来天城也就几年的时间,莱老爷又不爱与官府还有地方权贵来往,没有半点依靠,如今被关起来,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就在天在脚下,一个小官也敢这么嚣张?说到底还是官风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可见那所谓圣节神明的当今皇上也是一副德行。”
莱浅浅一生气,就把寅肃也骂了进去。寅肃尚且能忍,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出现,确实有他一点责任。
但是于二喜一听就不干了,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骂了皇上都不行
“你别胡说八道。”
“关你什么事。”莱浅浅瞪了回去。这次的事情,她是必须去查个水落石出,救出她爹。这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直没有说话的寅肃也看出了她的决心,所以开口说道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大家先别着急,尤其是莱前你,你现在若是冲动去衙门或者去找所谓的证据,只是自投罗网,对救出你爹,对你的清白都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