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许夫人。”明春和惠秋走到屋子中间时表情瞬间变得恭顺,“我们以前是褚府的婢女,夫人嫁入九皇子府时跟着夫人来了九皇子府。”
行完礼,明春先上前一步:“夫人从前在褚府中就有与人飞鸽传书,但无人知晓对方是谁。夫人每次都很神秘,背着众人,似乎很是欢喜,我们这些下人也只能看着。”
明春显然是在胡乱编造,当年褚意跟墨台璟书信往来连青兰知月都不知道,只有秦书程撞见过一次,况且那时褚意根本不知对方是墨台璟,也是很坦然地觉得这就是个神交知己,并无男女私情。
“你既说夫人是背着众人,那你又是从何得知夫人在与人传书信?”知月忿忿不平,“我和青兰是小姐的贴身婢女都没见过小姐与人传书信,偏你就知道了?”
“奴婢是偶然撞见!”明春扬起下巴,然后又看向惠秋,“惠秋也见到过,我们俩是小婢女,可不敢管小姐的事,但我们都记着呢。”
“你们是哪日撞见的?何年何月?清晨还是午后?当时你们在做什么?如何撞见的?”青兰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惠秋,“既然惠秋也看见了,那惠秋来说!”
惠秋比明春迟钝,青兰对着她问了一大堆,她被吓着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青兰你这是欺负人!”明春将惠秋拉到身后。
“我只是在问具体的情况。”青兰微微偏头,“撒谎诬陷主子可没有好下场。”
“我们就是在夫人出嫁前看见的!”明春一点都不怕,“夫人从窗边放出鸽子,那只白鸽和这只一模一样!”
“在褚府,你又不是夫人院子里的,你怎么看见的?”青兰质问道,“具体是夫人出嫁前多久看到的?”
“我是因为褚夫人让我去给夫人送东西,结果就看见了!具体多久我记不清了!我和你这种贴身婢女不同,我每日事情那么多,哪里记得住这些?”
“你就看见过一次,就能确定这鸽子一模一样?白鸽多了去,又都在天上飞,你眼神这么好?”
“我不止看到过一次!惠秋也看到过,这鸽子就是一样的。”
“那你们还有什么时候看到了?”
“就是以前褚夫人让我们送东西的时候。”
“夫人在褚府的院子不是谁都可以进的,褚夫人送东西来一向都是夫人院子里的人接手拿进院子,这点是众所周知,我没法撒谎。”青兰盯着明春,“可你却说亲眼看见夫人从窗边放出鸽子,还不止一次,怎么,你是常常来?还是偶然来几次,次次都看到夫人从窗边放出鸽子?”
“我在褚府快十年,怎么就不能看到几次了?”明春继续嘴硬。
“你的意思是小姐七八岁就开始与人飞鸽传书?这只鸽子传了快十年的书信?”
“你……你胡说八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青兰你嘴巴厉害,我不跟你说了!”明春意识到再多说只会对她不利,于是她朝许父许母道,“许老爷,许夫人,明春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明春嘴笨,说不过青兰。”
惠秋似突然想到什么,用手肘撞了撞明春的背部。
明春很快会意:“夫人以前常往外跑,结识各种人是很正常的,我们也没说就一定是跟男子传那种东西啊……而且以前喜欢夫人的男子可不少,夫人也不必飞鸽传书吧。”
“对啊,秦公子以前就很爱慕夫人!有那么出色的爱慕者,夫人还用得着去外面找吗?”惠秋突然壮起胆子开口说话,估计是早就计划好的。
“什么爱慕者?秦公子是秦小姐的哥哥,夫人跟秦小姐要好,偶尔跟秦公子接触是正常的,不过是君子之交。”青兰见明春惠秋想把秦公子扯进来,把事情搅大,她赶紧严斥道,“秦公子现在也是秦将军,容不得你胡乱诬陷!再说了,夫人失忆了,怎会和以前的人联系?你们可别胡言乱语!”
“秦公子?秦太尉家的大公子?”许父直了直身子。
“是。”青兰颔首,“但夫人失忆,根本记不得秦公子,这点殿下是知道的。”
“秦小姐可以作证!若是许老爷许夫人不信,可以找秦小姐来!”知月立即道,若是秦书程能来,一定可以帮着褚意。
“这是九皇子府的事,不要张扬!”许夫人提高声音,“此事也不必弄那么复杂,九皇子妃,今日这事你得开口,如果再不开口,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没有……”褚意摇摇头,但只说这一句,别的不再多说。
就在这时,有一个婢女跑到许夫人身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让她进来。”许夫人挥了下手。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京雨。
午后照晴得了墨台璟的吩咐,出门办事,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而京雨本在自己的屋中休息,可她开窗透气时发觉外面的情况不对劲,于是走出婢女住的小院,四处看了看才听闻偏厅这边出事了,立刻赶了过来。
京雨看见偏厅中间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