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对外承认的爱人,被所有人熟知的唯一的爱人,只有盛景炎。”
她微笑的面对傅京礼,开口吐出杀伤力极大的一句话。
是。
许愿和傅京礼婚姻关系,有谁知道呢?
只有傅家人和上流圈层几个家族的人知晓听说,他们甚至酒席都只摆了几桌,婚纱照……更是傅京礼穿着平时的西装随便拍下的。
没有人在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傅京礼不在意,旁人更加不会在意。
所以这三年,没有人称呼她为傅太太,他们都只以为她是傅京礼的秘书。
傅京礼深深的看她一眼,片刻后抿紧唇:“抱歉,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
许愿后退一步。
“我以为发生那件事后,你就不会再来见我。”
许愿看着他意味深长:“傅总,以后如果不是有工作上的事,你不必来见我。我和盛景炎的事,也跟你再没有关系。”
她就这样,面带笑意的说出冰冷的话语,像是要割裂他们之间的羁绊。
傅京礼看着夜风中的女人,她在微笑,又像是在道别。
恍恍惚惚的,仿佛想到了那日在a大晚宴时,许愿那条被割裂成碎片被她随风而扬的碎片。
那晚的她,站在落地窗边,隔着窗望向他。
他们之间明明距离并不算远,却又好像相隔千山万水。
就像此刻,明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却又无法伸出手……
傅京礼喉间微微发堵,许久后才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关于她和陆斯年的关系,他不再问,转身离去,背影却有几分狼狈。
“还喜欢他?”
傅京礼的车子已经开走,许愿的耳边传来陆斯年的声音。
许愿仍然怔愣的站在原地,她明明脸上带着笑,却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凤吹过脸颊,颊边像是有未干的泪水,带来些许凉意。
许愿抬手触到颊边的凉意。
她……哭了吗?
陆斯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旁。
“哥。”
她声音微哑,手微微握紧。
“我爱了他,不止三年啊……”
那是从她学生时代就开始的漫长的暗恋,是她整个青春都去放肆的追求爱着的男人。
高中时期看到墙壁上的表彰照片,就已经将他整个人印在心底。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暗恋三年的夫妻。
整整付出八年的真情,要怎么轻易收回呢?
有风吹过,仿佛吹散了陆斯年的叹息。
“阿愿,哥哥还在。”
哥哥还在朋友还在,可傅京礼不在了。
真矫情啊。
许愿擦去眼角落下的泪意。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不甘心。”
“往后,我跟傅京礼,再不会有其他牵绊,我已经选择了盛景炎,以后也只会选择盛景炎。”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是盛景炎打来的。
像是踩着点,仿佛知道傅京礼才刚离开一般。
许愿攥紧手机,接听电话。
“到家了吗。”
盛景炎声音不像先前听得那么轻快,带着点哑意。
“在家门口了。”
盛景炎失笑:“许愿,我想再确认一下,你选择了我,对吗。”
他这次毫无掩饰,这句话明晃晃的告诉许愿,他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否则不会再傅京礼离开后特地打电话查岗一般的询问。
“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小麻雀们没有告诉你我最终的选择吗。”
许愿也不跟他装。
盛景炎又在笑,笑着笑着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脸色微微发白。
“我想听你亲口说选择了我。”
许愿抬头,望向广阔漆黑的夜色,看到无垠的星夜似乎闪烁着星点的光芒。
“是啊,我选择了盛景炎,选择了你。”
他似乎是笑的更开心了,许愿能听到那头盛景炎的助理低呼喊着“出血了,叫医生”这类的话,而罪魁祸首盛景炎还在笑。
笑着笑着就开始无赖。
“阿愿,我好疼啊。”
怎么会不疼呢?
车头都被撞碎了,额角那样大的口子,胸腔也在出血……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不疼?
许愿握紧手机,脑海中再度闪过他倒在血泊中的场面,眼前一暗,嗓音沙哑。
“盛景炎,你活该。”
话落。
两人都沉默了。
彼此都知道这句话是何意。
没有人挂断电话,静静的呼吸声透过电话此起彼伏的传来,若是听得认真,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