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许愿收回目光,朝家走去。
“盛总也来啦。”
许镇江本还打算摆出一副自己是一家之主趾高气扬的姿态,可如今瞧见盛景炎,气焰都消下去,只能露出讨好的笑容。
盛景炎站在许愿身边,脸上仍然带着明显的笑意。
“来为我的未婚妻讨公道怎么能少得了我?”
盛景炎毫不避讳暴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听到盛景炎称呼自己是未婚妻,许愿偏头看他一眼,对上男人含笑的眼,反驳的话到嘴边到底是没说下去。
许镇江脸上的笑意都僵了,只能尴尬的哈哈两声,他不敢接这话茬,只能脸上带笑的把人迎进去。
“阿愿,今天我叫你回家就是想跟你商量点事。”
许镇江舔着张脸凑过来,
他什么时候对许愿这么客气过,可偏偏现在许愿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女儿,至于许宁……废物一个,他和许宁虽然是一条船上的,不代表他就不打算利用许愿。
许愿不接许镇江的话,她脸色冷淡的嗯了一声。
“在许先生你开口前我有些事也要拜托许先生。”
许愿并没有喊他做父亲,语气都透着几分凉薄,若非许镇江知道面前的是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女儿,他怕是一位仇家来寻仇。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不管父亲做错什么那都是长辈,怎么能这么不知礼数的称呼父亲许先生呢。”
许宁怀里抱着个软软的抱枕,懒懒散散的掀起眉瞥了许愿一眼。
她怀中抱着的是多年前许镇江在许愿生日时敷衍的在商店随便买的一个抱枕玩偶,是许愿每次渴求亲情的时候都会抱在怀中安慰自己的玩偶。
现在想来实在可笑。
也不知道许宁是从哪里找出了这个玩偶在这里刺激她。
她早就不在意这些了,难为许宁还特意把玩偶找出来。
不过……哪怕是不在意要丢了的东西,也绝不会让许宁得到。
许愿动作缓慢的踩着高跟鞋走到许宁面前,她俯身,神色寡淡,唇角不带半分笑意。
她突然在面前放大的五官让许宁顿时错愕,距离这般近,饶是满腹心机的许宁也被这样极端的美貌所震撼一时无法言语。
“这东西是我的。”
许愿夺过她怀中的抱枕,慢条斯理的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动作缓慢的一剪刀一剪刀的将玩偶剪成碎布条露出其内的棉絮。
“你疯了?”
许宁眼睁睁看着许愿将玩偶剪碎,心间都在颤抖,她觉得许愿可能并不是单纯的想剪那个玩偶,她更想剪碎自己!
她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许愿喉间溢出笑意。
“代表我这辈子渴望却永远无法得到的父爱,许先生一定忘记了这个玩偶代表什么,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不重要了。”
许愿将剪刀掷到桌面上,清脆的碰撞声。
“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天生就情感淡漠看淡一切呢?多数后期情感淡漠的人都是前期遭受太多的伤害才会看淡一切。
就像许愿。
她并非没有渴望过父爱,只是她的父亲不在乎她,一次又一次的敷衍无视让她对这样的父爱没有了任何的渴望寄托。
她早就不需要这些了。
她清楚的知道,有些事父亲不会救她,只会推她跌落深渊,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女儿,不是吗。”
许愿唇角带着笑,那笑意清浅冷淡,不带半分感情。
许镇江根本说不出话,因为他完全记不起这个玩偶是自己什么时候送给许愿的。
此刻他甚至恨上许宁,为什么要挑着这个时间来刺激许愿,他们把许愿叫回来不就是为了哄着许愿吗!她刺激许愿做什么!
许镇江脸上的笑意都带着几分狰狞,他恶狠狠瞪了许宁一眼,许宁却仍然笑吟吟的,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故意的。
“阿愿,你别胡说,你是我第一个女儿,是上天赠予我的礼物,我当然在乎你。”许镇江心虚的说出编撰的谎话。
许愿简直要笑出声。
“许镇江,别把人当傻子,你待我几分真几分假我会不知道吗。”
“不必再提那些你说了都觉得恶心的谎言,我今天肯回许家就是为了讨个说法。”
她不想跟许镇江纠结跟父爱有关的事,那只会让她觉得在浪费时间。
许镇江满脸茫然,甚至说是在装傻。
许愿眼底带着冷意的笑实在明显。
“难道许宁没告诉你吗。”
许镇江这下是真的发愣,许宁此刻却是坐立难安,有关高考的事许镇江能猜到,但是旗袍的